“贵教想如何行事?”刘管问道。
“刘皇叔,我们此番来邺城,除了来还皇叔的情面,另有一事相求,不知。。。。。。”
一番酬酢,许郎中和阿五都体味了这老头的道行之高。不怪兰陵王少不经事,实在是刘皇叔深谙此道。假亦真时真亦假,有谁明白他现在到底是刘休仁还是那教书的老头呢?
夜过子时,许郎中和阿五才从山海楼后门避人而出。
“是,传闻都快入邺城了。两位但是有甚么筹算?”
“没有,那永光王爷只率了亲兵而来,当真是这宋国的小天子惊骇了,夹着尾巴解了武装来和这齐国昂首称臣了。刘皇叔,这莫非不是上天赐赉的千载难逢的机遇?我记得皇叔膝下当时连还在襁褓当中的季子都被刘骏给杀了吧!”许大夫一言,让刘休仁两眼深了色彩。熊熊烈火,当时他是如何才逃出那被移为高山的建安王府的?锥心之痛,让他握紧拳头不再言语。久久地,刘管平复了心境,才问道:“传闻贵教长老一向都尊萧梁王室为汉室正统,欲助厥先人复辟?”
“说是贵教长老的至好故交倒是高抬刘或人了,实在倒是贵教的长老怀旧情,滴水之恩非要涌泉相报,当初我还年青,在建康之时不过是顺手帮了贵教一把,这么多年了,我早已经不是甚么王爷了,落魄老头一个,长老们还记得这戋戋小事,该是我要重重谢过二位。”刘管又是回敬了一杯。
姓许的郎中看了看那老妇,笑着从挂在肩上的褡裢里取出了一包用草纸包好的药,递给她说道:“不急,这是土茯苓,内里还加了几味我独门的草药,解毒祛暑最好,你今晚让你相公服了,好便是好了,不好你明早再来这里等我,我还会在此处。”说完,许郎中从那老妇手中接过了一枚铜板,“药钱只收一文,我方才去朱紫府里医病了,那朱紫多给的银子算是给你丈夫治病了。”
“阿五,我们五斗米道是为何而存于世上?教义传了百年了,但是承平乱世呢?承平乱世还在我教长老的言传当中。。。。。。我啊,做一天郎中便要悬壶济世,算是我此生的抱负吧!”
“恰是刘骏的宗子刘子业!刘子业亲身来邺城乞降,这但是千载难逢的好机遇!刘皇叔,机不成失失不再来啊!”
他们二人进城后不再兜兜转转直接就寻着一个处所去了。恰是月上中天的时候,夜市热烈,酒坊食铺也是买卖极好。二人并未进甚么正门,而是绕到了后巷子,叩动门环,未几会便有人开门迎了他们出来。这里不是别处,恰是京畿当中很驰名誉客似云来很多达官朱紫皆会帮衬的山海楼。
“在邺城杀了宋国乞降使臣,让两厢反目,我辈坐收渔翁之利。”许大夫缓缓做了个手刃之势,眼中暗芒闪动。
“何人?”刘管问道。
“那老头总算是承诺了!差点连灭门之仇都不想报了,我看此人老了就是窝囊!”阿五小声嘀咕。
“哦?没想到那老狐狸另有点知己。”
“这高长恭实在也不夺目,韩子高在他身边这么久大抵他都不晓得那人的秘闻。”许大夫摸摸髯毛,说道。
刘休仁在这邺城当中运营着这名声远播的山海楼,倒是口口声声自称是甚么落魄老头?许大夫和阿五都是很有深意得笑笑。山海楼的好酒好菜让人称道,扎根齐朝京畿当中十来载,便是北齐的达官权贵都是这里的常客到处恭维。有谁晓得,这个酒楼的大店主便是面前的这位穷酸老墨客了?而这里,更是全部北地最大的谍报汇集发卖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