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狼子野心!自小,便因着你高湛是母亲早产所生经常抱病,我们一众兄长便觉得你长广王天运不济便倍加顾恤,大哥二哥与我虽互生嫌弃,可向来都没有人架空过你!没想到啊没想到,我们当中最为心狠手辣的便是你!”高演似是用尽了力量,大声喝道。
陈国天子曾获得暗藏在刘宋王朝的暗探来报,据闻传国玉玺在邺城皇宫再现,恰是天崩地裂落于这高长恭手中。而北齐文宣帝高洋恰是是以事将这高长恭视为谋权夺位的天定之人而欲除之而后快,可惜,文宣帝死了,可这高长恭倒是步步高升,似有一飞冲天之势。这北齐皇宫的风云莫测,真是瞬息万变,他能在这高府当中逗留下来,的确是幸事一桩。
“啊!对了对了,翠娘煮了好多好吃的,哥哥这么晚才返来,就当作夜宵吧!”小郑儿揽着子莫的脖子,挂在自家哥哥胸前,晃来晃去,亦如韩子高肩膀上的小松鼠,让人忍俊不由。
烛火跳动着,低下了凝脂般的泪滴。
高演看着这陈魏然对高湛之言涓滴不敢违背,更是愤恚难当,郁结于心,喉头腥甜,几欲吐血。他当日便不该应允了高湛撤换羽林卫骑都尉之事!真是自作孽不成活!
“你这主子是何人?朕身边的小德子呢?!把小德子叫来!”高演甚是不满,固然神采煞白,强撑起家子都已经累得冒出了虚汗,可还是龙颜大怒,指着阿谁出去的寺人大怒道。
“九弟啊,你当真是心机深沉,我为何那日会信了你的话,与你狼狈为奸!”高演长叹一口气,枕着龙枕,苦笑点头。大错已铸,何故转头?
“六哥,二哥之死本就是不测,你可曲解我了。当日里,你便也是附和我提之言才承诺二人结合之约的,我并未棍骗于你,这皇位,你也已经坐了整整一百八十天了!”高湛欺身靠近龙榻,居高临下,淡淡嘲笑。
高演所居之承德殿外侍卫林立,可院内却烛影稀少,透着窗纸闪着点点微小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