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莫理了理本身的被褥,分了条铺盖给那韩子莫。
“唱几句听听吧。”子莫说道。
“韩兄弟,今晚你还是住我这屋吧,柴房于你而言太远,且如果你分不清南北西东摸错了房间,我猜想我明日便会被听云师太打出这尼姑庵。”子莫说的是实话,虽说她也不太甘心与别人共住一屋,但是想着这小兄弟人也是本分的人,且禅房中本就有两张床,便不要多事了。
然后梦魇终究放过了她,那晚,阿谁男人的身影没有再呈现在她的惊骇和浑浊的梦境里。
“不必伸谢了,我们也算是有缘了,深更半夜,去后山泡个澡都能碰到,说来,要不是你家小羹,我想我们也遇不上,你要谢就谢它吧。”子莫笑着抚摩了一下松鼠的尾巴,小羹扭了扭小身材,甚是娇羞。
“哎?如此这般啊。。。。。。穿过前面的廊子,再。。。再西边。。。。。。高大哥,我有一事不明。”韩子莫抱拳一丝不苟问道。
七八个月?!萧子莫慎重考虑了下,下床拉了阿谁韩兄弟进屋,重新把门关好。
“恩,的确,要不是有小羹带路,我如何会碰到兄长呢!小羹啊,我每天好吃好喝都留给你,你还真是有灵性呢,让我赶上了兄长这位朱紫,对了,敢问兄长贵姓大名?”
吃完了,小羹和韩子莫都捂着肚子打了个饱嗝。
。。。。。。子莫一时语塞。
“你走错了,静慧师太给你安排的是西边的柴房,你穿过前面的廊子再朝西边拐一下弯便到了。”尼姑庵里给子莫腾出一间房间来实属不易,又不能深更半夜再挪出一间房间来,以是,韩自高本该去住的就是这庵堂的柴房。
韩子高的哼歌声还没停,可悄悄的熟睡的声响已经响起。
进了听云庵的两日,静慧和听云师太怎会没有看出这长恭冒昧来访必是碰到了甚么难事了,看他一副低沉模样,浑浑噩噩,也不如何说话了,想想儿提时候的他,内心是疼惜的。但身为削发人,能做的也就只要为那孩子多念几遍心经,为他在佛祖面前多求求福报了。
“会唱你们那儿的小调吗?”子莫问他。
“高大哥,我们萍水相逢,你怎得待我如此之好,这可叫我如何酬谢你。。。。。。“韩小兄弟美目泛着莹莹光彩,怀里揣着小羹,甚是动容。
“兄长何事?”韩子高问道。
“韩兄弟真是豁达,吉人自有天相,我想你必能找到你的二叔的。邺城中私塾也未几,我帮韩兄弟多探听探听,或许会有些端倪。”子莫安抚他道。
“你去邺城是找亲人投奔吗?家中没人了?”子莫问他。
“韩兄,坐吧。你家小羹都吃上了,你便也别多礼了。”子莫请韩子高坐下,方才一起来只是听闻这位韩兄弟是从江南来的,北上寻亲,半路丢了川资,还被人指错了路才误打误撞进了山。看着小羹方才吃了很多松子现在也是捧着花生米吃得底朝天,想来这位清俊的公子必然也是饿极了。
“这是师太专门为你们筹办的,夜如此深了,早就过了用晚膳的时候了,你不必客气,我不饿。”子莫笑着答道。
“呵呵,我唱得不好。”有人憨笑。
子莫带着韩子高回了听云庵堂,固然尼姑庵中住了个兰陵王爷已经是破了端方了,成果去山上一趟又带返来一个,方丈师太多少是有些难堪啊。静慧姐姐见子莫仿佛神采明朗了很多,大抵是与这偶遇的年青人投缘,又是逗着小松鼠,又是相谈甚欢地走着山道回了庵堂,便偷偷拉了拉听云师太的衣角,让方丈师父格外开恩,留下这长恭带返来的朋友小宿一夜,也算是让长恭在这皆是女子的庵堂里有个作伴的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