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这是何狗屁不通的旨意?!你这狗官该是谁派来的细作前来通传假圣旨的不成?待我抓你起来狠狠拷问,定让你本相毕露!”
韦孝宽和杨忠等人也是一脸震愕,欲要问个究竟,却只见宇文邕神采安闲,只抬了抬手让他们稍安勿躁,倒也是不慌不忙。
这圣旨所言别说是齐国将士,就是劈面的周国兵士都听得一清二楚。
子莫面戴鬼面,他看到宇文邕御驾亲征,在阵前率周军雄师批示若定。千军万马前,自有一番气吞江山的豪气万丈。
怪只怪他与他了解太早,私交太好。
然后又跃身上马,看着这雄浑的晋阳城,了望天宇,朝火线的齐军数万将士作揖,说道:
“奉天承运,天子诏曰,兰陵王高长恭上马听旨!”那人便站于子莫战马之前宣道。
子莫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保重,帮我留意邺城当中那人的安危。”
方才他还在为二人的交谊终是殉葬于国仇家恨而唏嘘不已,现在,他只叹时过境迁,他还是阿谁高长恭,而此人,却早已经是那不择手腕的枭雄宇文邕!
“三今后,去接我师父斛律光返来,万不成提我去长安一事。”
“当真?如果长恭殿下想尝尝也无妨。
“快放了我师父,你我不过三步之遥,宇文邕我现在要拿下你这周国天子易如反掌!”
高长恭便是高长恭,明知是辱,可这姿势却实在标致!
“你。。。。。。竟然是你从雁门关外偷袭了我师父的人马?”
那人翻开了圣旨,却又撇头看了看那兰陵王,又说道:“殿下,请除了面甲头盔,部属方能宣旨。”
俄然,远处传来大声大喝。
想起那漳水河边的初遇,未央宫中的磨难,邙山道上的分袂,大漠当中的拯救恩典。
那传令官惺惺作态看了眼下跪之人,一手固执圣旨,一边催道。
他自被宇文护当作傀儡搀扶上位到现在统帅精兵二十万向大齐磨刀霍霍,不太短短两年工夫。
“陛下,看甚么呢?”
我若输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是,那高长恭就是这么说的。”信使老诚恳实禀道。
甘愿战死于晋阳城外也毫不轻易偷生,你如果明白,便还是与我一战!
宇文邕缓缓抬了抬手,命他们稍安勿躁。
周国天子竟主动乞降,本来这挥兵东征,不为江山竟是为了美人?!
更别说劈面的周军将士,闻兰陵王赫赫大名,何如本日一见,唯余震楞,齐齐地僵了一片。
“长恭殿下保重!吾等兄弟等殿下返来!”
战鼓雷鸣,剑拔弩张。
想到天子陛下向来运筹帷幄心机周到,便也不敢拂逆龙颜只能静观其变。
晋阳城的守军士气不但没有一溃千里,反而民气重聚。段懿看了看四周,也是一脸不测。
只是我十三岁之时论武功技艺已然在长恭之上,只是当时殿下说我毫无杀念,失了以命相拼的斗志。还只是习得一身技艺博采众家之长的繁华公子。
皇后是绝望的,但是想到攻陷了晋阳此番东征算是有了个美满的结局,便也心中欢乐。
第二日,晋阳收到了周国天子宇文邕下的战书。
你若随我走,斛律光与其部下我完璧偿还,毫不让他们受一点摧辱。”
“长恭不必忧心,这两日你师父并未刻苦。
好个宇文邕啊,在晋阳城外忍耐多日竟是做了如许的策划!
秣兵厉马好久,只为了攻陷晋阳,齐国半壁江山便是手到擒来,大周一统天下便是指日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