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说劈面的周军将士,闻兰陵王赫赫大名,何如本日一见,唯余震楞,齐齐地僵了一片。
治国理政帝王之术可说是无一不精,天生的帝皇之材。周国有他,逆势而起。
韦孝宽和杨忠等人也是一脸震愕,欲要问个究竟,却只见宇文邕神采安闲,只抬了抬手让他们稍安勿躁,倒也是不慌不忙。
看打扮,是齐国的传令信使。子莫更加迷惑,这朝廷不派人送来粮草辎重却在现在来个信使是何意?!
这齐国朝廷的旨意到底是来了,不然与长恭真动起手来还真是会大动元气,甚伤豪情。
“是,那高长恭就是这么说的。”信使老诚恳实禀道。
这杀气腾腾的修罗场上,兰陵王的容颜当真是瞧不得也不该揭示。
“快放了我师父,你我不过三步之遥,宇文邕我现在要拿下你这周国天子易如反掌!”
二十万周军阵列如被分开的潮流涌向两边,子莫的坐骑从中间穿过,不急不缓。
他自被宇文护当作傀儡搀扶上位到现在统帅精兵二十万向大齐磨刀霍霍,不太短短两年工夫。
俄然,远处传来大声大喝。
子莫抬头苦笑。
两边皆是明白,一旦那战鼓擂响,或许便是关乎两国此后数十年国运的决斗。天下谁主沉浮?这一仗便可知清楚!
“好,就如那长恭殿下所愿,奉上战书,筹办攻城!”
只是我素闻斛律将军性子刚硬,觉着这拿别性命换你高长恭的事儿还是让他白叟家少操点心的好,这才如此安排。
宇文邕淡淡一笑,端倪间却满是这些年皇权争斗忍辱负重所沉淀下来的喷薄力量。
子莫不晓得本身该是幸或是不幸,与周国天子可棋逢敌手,又是惺惺相惜,却不免这般存亡对决,孤注一掷。
“三今后,去接我师父斛律光返来,万不成提我去长安一事。”
子莫不再言语,只一挥马鞭回了齐军阵前。
两边阵前,此事已然荒唐!如何还能洋相百出窝里反了让劈面周人看热烈!
那传令官在燕凛的恐吓下哆颤抖嗦站于一旁,没想到那高长恭上马便朝他而来,正要躲闪,却没想那风华绝代之人单膝跪下,说道:“臣高长恭,领旨!”
四下俱寂,以后是一片哗然。
那传令官惺惺作态看了眼下跪之人,一手固执圣旨,一边催道。
同在齐军当中的燕小乙气不过,正要上前赶走这多事的信使,却发明长恭还是无法把鬼面卸下了。
“混账!这是何狗屁不通的旨意?!你这狗官该是谁派来的细作前来通传假圣旨的不成?待我抓你起来狠狠拷问,定让你本相毕露!”
皇后是绝望的,但是想到攻陷了晋阳此番东征算是有了个美满的结局,便也心中欢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