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猗淡淡的声音道:“那和阗白玉佛像、金箔佛经、和阗青玉木鱼倒也罢了,但那串玉骨佛珠,是当年法显大师西行求佛时带回,多少贵家都求之不得,未料竟被哥舒刺史所获。这番送出,那是极舍得了。”
萧琮一听她语气,就知她对父亲有怨。
礼单还没说完,当然,这只是主要,主如果阿琰的课业。现在每十天到承和院一次太分散了。他们萧氏后辈都是三岁发蒙,六岁入族学,由夫子分门别类教诲,阿琰已经担搁太久了。商娘子在士族礼节、琴棋书画上都教得不错,但经史文诗赋方面就偏弱了些,何况,士族谱牒、家属干系、情面油滑也得学了,出身萧氏,这些不学可不可。
以阿琰的品貎风采,只要学些诗文,到时荐举入朝做个“清要”,高贵又落拓,另有他这个兄长护着,一辈子安享繁华、平安然安的,岂不好过顿时厮杀?!
擅泅者溺于水,善饮者溺于酒,善战者死于兵器。
“秦州刺史哥舒夜,贺法显大师西行玉骨佛珠一串、和阗白玉佛像一座、金箔《金刚经》两卷、和阗青玉木鱼……”
萧琮这边皱眉道:“阿琰想当将军?”他从十七话入耳出了这意义。
如此,既不明面抹了李常煦面子,也对哥舒夜表示了采取之意,这类人才是值得皋牢的。
萧琮沉吟道:“这佛珠的确招眼。”
商清抬眸,瞥见萧琰带着等候的眼神,她淡淡扬了下眉,“萧无念,你很想去?”
她一时犯了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