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太清掌教这是甚么意义？
将来的星路之人，他们当然要看一看。
唱的是《果老传》的人间仙：“我是人间仙，朝吸人间露，夜饮人间风，葛衣麻履，倒骑白驴如星弛。朝游北海暮苍梧，天下都游半日功。……真至道，不择人，一颗赤忱向道恒。莫言大道人可贵，自是工夫不到深。有人问我修行法，只种内心养此身。……我自忘心神自悦，跨水穿云来相谒。……”
萧琰路上就在思考这个题目，内心模糊有了答案，这会晤玉清掌教慎重提起，这个答案在她脑中就更清楚了。
那是“韩湘子”、“蓝采和”两位道君。
青年羽士将她带到了玉清殿以后的重楼殿阁内，婆娑竹林中却隐着一栋茅草屋，周边栽种了一圈菊花蜀葵茉莉等围成了小院，院子正中种着一棵紫蒲桃树，枝丫悬着一颗颗朱红如梨形的紫蒲桃果。树下一方竹榻上趴着一只纯白无正色的毛驴，正咔嚓咔嚓的啃着一颗紫蒲桃果。萧琰眼睛眨了两下，毛驴仿佛吃草吧？传闻还爱吃胡萝卜……有吃生果的吗？
萧琰目送太清掌教拜别，翻开玉盒一看，吃了一惊。
上清掌教说道：“这山下有十万户，有的祖祖辈辈住在这里，已经有两千年，无数能人异士从这里走出。我们道门，若从三清宫建立起算，也才一千四百年。但论道统，倒是从太古巫族传承下来。炎帝期间，始立道门，‘道’即承巫之道，剑道术法符器阵，俱是道门传承……若说中州诸道出道门，这话是不错的。至先秦期间，老子传道，伊尹立三清宫，此时的道门却非上古期间的道门了：剑道已经分出去，法道也北上南下二支，北即萨巫，南即竺巫。竺巫中又出普渡道，即释迦佛门。这正应了道门鼻祖广成子之言：道不成一统。……”
她用冰叉子叉了一瓣紫蒲桃，嚼入口中只觉甜美无渣，有种入口即化的光滑感，吃完一瓣后笑道：“谢果老赐仙果。”
……
……
萧琰出了圣水泉，内里有一名四旬羽士在等待她，应当已得了太清掌教的叮咛，扣问道：“无念宗师是去吕道君的纯阳居，还是这会去药殿？”
姊姊已经不是萧氏的世子妇，道门必然要传她丹道，而以她的聪慧聪明和天赋悟性，萧琰毫不思疑她能顺利入丹道，并且还能够是让药殿赞叹的天赋——不然太清掌教不会这么正视，这么拐弯抹角的给姊姊倾斜资本。
上清掌教说道：“人族赛过神族的，是欲|望，人是由猿兽退化而来，血缘里刻着为了保存而不竭打劫的欲|望，这让人族内斗但也奋进，‘道’便是在这内斗又奋进中不竭分裂、衍化、生长。”
宽袖上绣着九圈银线——不是掌教就是长老。
官方百姓敬称张果老为果老，萧琰学了一回。
她放声唱起歌来。
这位掌教是典范的大器晚成者，十岁开端修炼，而至六十五岁才入登极境，已经是满头白发了，但是五年以后就晋入洞真境，又十年入天赋，是道门的一名传怪杰物。
先前轻松的氛围一下变得沉肃起来。
萧琰眼睛狠狠眨了两下。
萧琰呆了一下，然后应道：“是。”
晓得她与姊姊的友情，以是邀她们一起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