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琰一时色窘。
萧琰听得心中情潮起伏,又见她含笑轻柔,话里道尽思慕,脸上却无幽情之苦,仿佛这会看着她,说着那些展转反侧的思念,也成了欢愉的事。
她上午惹了她活力还欠着一曲小梅花呢,这句话说得不对必定又惹她着恼了。
“姊姊……”萧琰不由叫了一声,只觉有一种欢乐又酸胀苦涩的感受涌在心口,低眸看着沈清猗,久久不能语。
萧琰笑,“在想你的诗……”眸子看着她,煜熠流采。沈清猗有些眩,支颐的手一滑,头便跌了下去,萧琰疾手托了她后脑勺,噗声闷笑。沈清猗白她一眼,跟着神采一板,表示“我还在活力”。萧琰忍了笑,伸手拿了一只隐囊谨慎垫她脑后,侧身翻了诗词集给她看,说哪几首哪几首最喜好,又笑指此中道:
萧琰:“……”
沈清猗的脸俄然红了。
“怨东风墙杏色……”沈清猗曼吟,看着她悠悠道,“写此句时我想着你趴东墙头摘院里的杏花,实在你比那枝头杏色还春浓啊,即便晓日我也醉得如海棠春睡酣了……怨那杏色不入我怀,只能醉酣中相拥了。”
“嗯?”沈清猗思疑的半挑眉毛。
萧琰想起她第一次喝桂花酒,就是在承和院与沈清猗一起,比她在清宁院喝过的樱桃酒更芳香芬芳,入喉后还余香悠长,那芳香久绕在内心不去,从那今后,她就爱上了这类酒。……她喉间不由微微动了一下,似要体味内心模糊有的那种喜好感受,是不是如桂花醇酒般绵甜芳香。
这话要如何回啊?
情义脉脉,似无声的流水。
但也不能让姊姊曲解本身是想吻她……她还没想清楚,不能生出曲解啊。
萧琰捂着头内心嘤嘤嘤。
“我,嗯,方才,”她有些结巴道,“是想到桂花酒了……就是在承和院,第一次和你喝酒的时候……芳香芬芳,甘醇温和,我有些驰念它的味道了,”她越说越顺,“我们早晨喝桂花酒吧?”
公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