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毓祯道:“你们坐。我在屋里坐久了,站一会,伸展伸展。”
所幸“两院”到她这里,已经建立一百七十多年了,想想高宗建立两院的时候,那才是“一穷二白”,扔银子听不到响儿,三大根本学科也只稀有学有了开端的体系,物理学和化学都还是零散的,哪像现在呢,每个根本学科都细分出七八个学科了,还不提衍生的。真是前人栽树先人摘果呀……李毓祯这么一想,又感觉心中的苦痛少了些。
客岁三月帝国技研院进献了这只新型的机器时钟,用游丝摆轮番代了钟摆,比起摆钟在技术上又进一步,最首要的是能在挪动中走时精确,能够随身照顾了――这很首要,特别对军队和帆海来讲。皇家术研院又给进献的御钟刻了符纹,给它加上语音报时,鸟音仪态都是很端重的。但就在一个月前,陛下召进术研院的符师,表达了小小的一点“指导”定见。然后研院重新送返来的钟就变成了这模样……活蹦乱跳。皇后还专门过来,听了这“万福金安安安”,笑得不得了,直说贤人改得好。李毓祯很想将这鸟钟扔出去,但……父母爱重啊。
人痛苦的时候就是要比较。
可惜,再甜的茶也解不了心中的苦。
她内心嘲笑一声。
李毓祯沉着了一下,问道:“煤晶石比焦炭的本钱如何?”
大唐对学者一贯尊敬,特别研讨学者,天子一贯很礼遇,两位院士坐下就是坐得正正的,没有浅坐了或是悬半边屁股表示畏敬。
术研、科研,都是吃银的大户。
两位院士是一起过来的,因为皇家术研院和帝国科研院就在同一个坊,一东一西占了全部求真坊,以是内侍一并传召。两位院士上前,大袖合拢一揖,施礼道:“拜见殿下。”
……
之前净化煤的本钱高,一个首要启事就是保持法阵需求庞大的能量。这对列都城是肉痛的。以是,各国的术法师都在研讨如何将水能、火能转化为阵能,但这有天时限定,并且大型的能量转换阵也是一个很耗能的工程。以是,净化本钱才居高不下。
李毓祯将茶里的八宝都一颗颗的咬了,抬手将茶汤喝尽。
萧琰若在长安,她会将她往死里揍!
搁了朱笔,她拿起右手边的金龙盖盅,翻开喝了两口,牙齿嚓一声,将一片核桃仁碾碎,冷着眉咽下去,眼眸看不出苦痛,倒是如刃般锋利寒凉。
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对于现在的修者们来讲,保持这个天下的元气浓度就是最首要的事。但是大地没了灵脉生出灵气,要保持天下的元气能量,就只能靠丛林草木这些能够生出微小生命元气的绿色植被来渐渐答复。以是各国一早都有了煤炭的开采和利用,来代替大量砍砍木料。
还是银子砸出来,好多年都听不见一声响的。
因为无情,天赋长春。
但对已经踏入法例大门的宗师来讲,电波的实际是简朴的,跟武者的传音入秘一样,都是操纵氛围振动传音,只是振动的波长不一样。但氛围振动传音的缺点也很较着,就是轻易被捕获。以是宗师以神识传音是用精力力振荡,这是比氛围振动更高的法例。李毓祯心忖,这类电波通信必然有轻易泄秘的缺点。
“诺。”两位院士拱手应道。
她起家下了坐榻,走了几步,穿了木屐,去廊上通风。
这是帝国科研院呈的一份陈述,封皮上戳着“奥妙”印,以符纹封本,由符纹师设定为李毓祯的神念才气解开,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