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灾最重的是鄯善州,有十七个村被大水冲没,另有邻河的两个市镇,州城也遭到大水侵袭,幸被堤坝挡住。这些堤坝都是按融雪汛的标准修建,但哪年的融雪大水都没有本年的“秋汛”凶悍,大水吼怒着,吼怒而来,奔腾畴昔,一次又一次,很多堤坝就决了口,因鄯善州城处于白河支道,不在主河道,才没有决口,不然早前两天就被大水突入了。但暴雨持续五天,支道水位越来越涨,又有泥石流,城外的大坝已经呈现了两处塌方,另有多处险情,抗洪步队告急增加两千人,大堤上人头涌涌,穿戴礼服的短褐的麻布袄的各色人都有,呼喊声号子声不断,军队和武馆的武者以及武学的武门生都处在险情最严峻的处所,冒着暴雨,将沉重的竹笼石头挟着劲力精确的投入缺口处,再由浅显队员用沙包垒起沙墙,人们的汗水都混着雨水滚落……在这降温到只要七八度的酷寒气候中冒着暴风雨抢修堤坝真是一个磨练,有的人扛着沙包就倒下,当即就被后勤步队抬下去,灌生姜水、糖盐水。
河道官员汇报堤坝环境后,刺史提及本州的受灾和救灾环境。
萧琰镇静得比本身晋阶宗师还要欢畅。
萧琰的真气从她腕脉而入,跟着一缕神识也进入,但这回她遵循了忌讳,没入她的丹田,只是在她周身游走。萧琰的神采先是惊诧,然后绽出了笑容。
河西的州政长官都是实干的,萧氏看中务实,那些为官踏实或是只要嘴皮子工夫的,早已被萧家的明查暗访给弄下去,能留任的刺史一定都廉洁公道,但都有一桩――是无能实事的。萧琮感觉这位陈刺史措置灾务中规中矩,按着《防汛律》和《荒政全要》的条目办事,没有甚么超卓的亮点――但能中规中矩的将这些事情办好,治灾就落到实处了。
一场秋雨一场寒,河西也鄙人秋雨,潇潇一今后就云收雨住,但西部的鄯善、焉支二州的秋雨却已经持续下了五日,并且是暴雨。
治哀鸿政方面他没甚么可弥补的,帝国已经堆集了两百年救灾的经历,只要官员当真去做就不会出岔子;萧琮最体贴的还是灾黎的搜救,这是救灾最亏弱的环节。
因为天道意志的淬体,闪电的刁悍力量,竟然将她体内的经络全数贯穿,一举成了武道上可贵的通脉体。
这面大旗就是河西人的精力支柱。
他在路上时就去信给父亲,但愿再调五千河西军构成搜救队。
河西道的西部地广人稀,鄯善州城内只要三千多户、一万四千余人丁,现在大水众多,各县村镇和牧场的灾黎纷繁拥入州城,几天之浑家口猛增至七八万人。城内街巷、梵刹道观、城墙根下,到处都是搭的简易窝棚,堆放着湿淋淋的行李,挤满了一身狼狈的灾黎。
“可惜有些晚了。”萧琰又遗憾的道。
刺史府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平抑粮价,按《防汛律》的惩办律条,敢涨价的粮商一概下狱,米粮充公赈灾,并以十倍罚没产业――这一严格的律条从高宗立律起到现在,已经履行多年,斩落奸商无数,并且官报表露,臭名远扬,影响子孙三代,很少有奸商敢顶风发这灾害财,州城的物价平抑得很好;但一下多了六七万人丁,吃、住、防疫都是大题目。
对峙本心,才气走得长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