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琰呀了一声,睁大眸子,“送给阿兄的?礼品在哪呢?”抬眼四周张望。
萧琰身子又向前倾了些。
秉笔奉上茶汤,搁在她面前的漆几上。
她侧眸看向沈清猗,“阿嫂感觉呢?”
“咦,还送了钟太傅的《宣元表》?”萧琰眨了下眼,往下一溜看到齐王的礼,啧,王石军的手帖,加上顾常侍的真迹,这份礼又比太子重了!
自从萧琮病愈后,就不再以书房为起居膳宿一体之地,平时和沈清猗一起时,便在内院楼下的东阁用食,若外院有客,就在前院堂舍或东西阁子号召,逢萧琰过来的日子,便就近在书房的西次阁用膳。
沈清猗眸色如涧幽,“这要问你阿兄了。”
“郡君。”萧承忠向她施礼,伸手拉开书房门扇。
便听兄长道:“哥舒夜一身将略,却被抑于秦州治民,心中不免烦闷。永淳十七年,他在安西都护府任右军将军时,杀了麾下一员骄横都尉,孰料那人倒是安西都护李常煦宠妾之兄……”
萧琰喝了口茶,猎奇问道:“阿兄叫我过来是做甚么?”
这般分辩着,便到了昼食时分。
沈清猗看完,内心已起波澜,眸光却寒幽沉寂,“四郎如何想?”
萧琰心中对那李常煦生了恶感,问道:“阿谁李常煦该不会是三原李或离狐李吧?”李卫公、李英公要有如许的先人可真膈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