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法唯心,无天无地。无忧无惧,无生无死。”
固然如此,她说话的语气安然,眼神澄静,没有一丝惶恐不安。
作者有话要说:这相遇的场面夸姣吧,嘿嘿~~
“鄙人梁国公之子萧琰,行辈十七。”萧琰没有坦白身份,这个时候恰是但愿对方顾忌她的身份。
她抬步走近,微微倾□子,两根白如冰玉的手指伸了下来,落在萧琰的脸上,仿佛是出自同一块玉雕出,肤色没有二致,一样的莹白、无瑕。
又过了两道弯,水声越来越响,如雷轰鸣在耳边,沾着水气的清风也因为感染了更多的水气而变得凝湿起来,如同一圈圈的波纹漾着,水波般荡散开来。
萧琰对可否叉到鲟鱼也没抱多大但愿,不过流瀑下的深潭常常会有外间河水难以见到的奇鱼,没准比鲟鱼更加味美。
萧琰恍然明白,她是在那人冲破境地时不慎突入,被冲破境地的余波触及,差点做了枉死鬼。
萧琰深深吸了口气,忍住胸腑的痛苦吐纳回转一口内气,右手握着刀,手指攥着刀柄,渐渐坐了起来,浑身骨头收回轻微的咯嚓声,让人思疑被风波压得错开的骨头正在一块块合回原位,扯得肉连着筋一起痛。就这么一个坐起的行动,她痛得湿出一层汗来,却硬是一声没吭的坐直了身。
不对!
萧琰皱眉,竭力侧了下脸,“足下请自重。”就算同为女人也不能随便这么摸吧。
萧琰原想去看一看盘石凹的奇景,但往那边走就没路了,“盘石瀑布”的名声传出来是因为樵夫远远的瞥见那庞大的从中凹下的瀑石中百丈瀑流决然落下的奇景,究竟上间隔还相称的远,而浅显人力没法达到。萧琰固然自大武功,但想着要钓鲟鱼,就没了那观景的心机,在小厮带路下,一起下山驰到燕鸣河入壑口,沿着河谷往上走。
风如浪,十重水。
鳜鱼也是贵家膳上的一道时鲜,特别这类深壑水养出的鱼更鲜。
隔着劈面另有十几丈远,萧琰也感觉那股威势劈面而来,压得她胸口沉闷,坐起的身子摇摇摆晃,仿佛下一瞬就会被那威势压得垮下去。
那人应当是在谷壑的密林深处冲破,起码与这边的涧水相隔有百丈远,而她在这么远的间隔都被进阶时的气浪震惊涉及,莫非那人是从登极境顶峰冲破到洞真境?
那人脸上也戴着面具,如银似雪,在阳光下泛着薄冰似的光,恰如暴露的那双眼睛,薄冰普通的质感,迎着透过枝叶的碎光,漾出涧水一样的清浅深浓,却又如深潭般幽深奥秘,见不到底。
“汝何人?”那人抬步徐然走近,薄冰似的眸子居高临下,声音清澈如寒冰轻击,是一种冰冷的、无瑕的音质,又带着上位者的威仪。
萧琰神采已变得煞白。
她脸上的神采太直白,那人笑了声,清澈的、无瑕的音质非常动听,光是听着就是享用——可惜太好色,萧琰内心哼道,不知多少仙颜儿郎要遭殃。
萧琰带着小厮下了横马坡,向山下的燕鸣河行去。
到这里已经没法骑马了。
萧琰提着鱼叉往上走,又转过两个弯,已经能闻声火线霹雷的水声,那是流瀑飞落三百丈崖壁溅落的声音,听着水声近,实在还远。
这道河谷很深,从入口望去,奇峰矗立,两边壁峭崖陡,河涧两边树木苍翠,鸟鸣委宛,中间的河道已经融冰,河水清澈透底,近岸的河水仍然冰结着。每往前行百余丈,就有一道河弯,转过弯又是河谷坦途。过了两道弯,便见将军府的一个小厮站在河中一块礁石上悬丝垂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