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毓祯笑倒,说:“要不我用口水舔一遍,再摸你。”
那枝封有天赋剑气的簪子,若端的对慕容绝用了,慕容绝就成了慕容死绝了。李毓祯想到这有些后怕。
以是萧琰对大唐皇室的帝位传承是暗怀赞叹的:除了太宗朝外,其他朝的帝位传承都相对安稳,当然风波必定有,特别还经历了四位女帝,明宗和高宗的皇位更是踏着鲜血,但是这些鲜血更多是来自于她们女子的身份,以及皇室与世家的权力之争,而不是皇子争储;太宗以后,历代皇子争储的风波都被天子掌控在可接受的范围内。这是如何做到的?
李毓祯含笑看着她,在萧琰入迷之间,白净苗条的手指已经在她手背上摩挲了几下,然后利市指灵动的将萧琰的绷带又缠上了,还扎了一模一样的胡蝶结。
繁扰芜杂,都离她远去。
萧琰却被这三字吓得发毛,触及到帝位传承,这毫不是“信赖”就能向外人道出——李毓祯也绝非这等不知轻重的人。内心总感觉李毓祯又在算计甚么。一抬手拿下她手指,眼睛看进她眸里,却看不透那如渊的幽深,顿时皱了眉毛,道:“你……又想做甚?”
她内心忖道:欧罗顿和大食能够解除,那些刺客的边幅不似这两个帝国的人;但也说不准,吐蕃人的长相除了两腮有高原晒红外,和汉人长相没有多大不同,有些突厥人的长相倒捯倒捯也能作出来,没准那些刺客是突厥人,而和突厥人勾勾搭搭的大食也一定没有牵涉在内。
李毓祯密切的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笑嘻嘻的道:“不是饵,是鱼钩。”
李毓祯笑容如花,“你怕甚么,我总不会害你。”
李毓祯为甚么笃定齐王不是主使,除了十三匣弩这个马脚外,别的的马脚必定是与这个《帝则》里定下的皇位担当人法则有关——萧琰却不想晓得了。
李毓祯看着她,那双薄冰质的眸子泛着幽深的光,唇角微挑,仿佛是抹笑意,又仿佛带着莫测的意味,“真不想晓得?”声音里带着笑意。
萧琰听得出神,她明白了李毓祯为何笃定齐王不是主使者。
李毓祯起家解了外裤外衫,散了头冠发髻。
——是北面的燕周,还是东北的乌古斯汗国?
萧琰回神过来很无语,看着她道:“……你这是玩呢?”
萧琰:“……”
李毓祯身子纹丝不动,头挨在她头边轻蹭了一下,闭着眼喃喃道:“悦之,让我歇会。这阵子公事忙死了,朝上要和齐王叔斗智不得松闲,朝下要揪那些搅风搅雨的谍作,南边也不安宁,扬州的疫症已经伸展了两个县……”说着呼吸匀细,竟似已熟睡了。
将调戏说得这般端庄又理所当然,真是……萧琰都不晓得如何说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