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习觉得常的丫头回到厨房,端出一盘青菜炒肉片。
周王一愣,终究昂首正视赵显徽一行人,问道:“你是赵武的儿子?”
周王摇点头,“别说只是秦王府,当时天下哪方权势不想把谍子安插出去,恐怕府上随便选个马夫,实在身份都是某位只手遮天的大人物,人之常情罢了。”
赵显徽见机的没有靠近饭桌,离着得有三丈远,恭敬作揖,“小侄赵显徽,见过周叔。”
“还请周叔叔恕罪,当年分封八王,我师父提晨安插了谍子在周王府。”赵显徽请罪道。
周王站在门口,看着那重新挂上的匾额,几次读着“周王府”三个字,不知不觉已是泪流满面。
饭桌上,赵显徽与周王就只是聊些家常,实在多是周王扣问秦王的近况,毕竟周王这些年过得,实在没有甚么值得说的。
男人走到小丫头身边,伸手在她脑袋上揉了揉,“辫子扎偏了。”说完就去客堂用饭去了,也没有要帮丫头重新扎辫子的筹算。
主厅以后,是一条条廊道。周王选了此中一条,弯弯绕绕走了好久,才来到一处水湖花圃。
周王当然会有事乞助李洪进阎贡两人,当年欺辱他妻女,乃至两人不堪受辱他杀的那些纨绔后辈,他一个也不会放过。
小丫头猎奇的看了眼身边大姐姐,小面庞上尽是惊奇。悄悄在心中感慨,本来人间另有这般都雅女子啊。
绕过影壁,便是待客主厅,那些桌椅板凳和当年的摆放位置一模一样。
只是当周王被李洪进,阎贡两人领衔的文武官员架空后,岭南就再没人瞧得起周王,就连那栋宅子,也被本地县令的儿子以三百两的代价给强买了去。
这处水湖用了王府三分之一的占地,池中鲤鱼千万尾,一把鱼饵洒下去便可见万鲤翻滚的壮观场景。
周王翻开封布,浓醇酒香当即满盈开来,周王深深吸了一阵,由衷感慨道:“就是这个味。”
赵显徽微微抿了抿嘴唇,又道:“我和李洪进阎贡两人分被谈了笔买卖,今后周叔叔就代替秦王府在岭南生长,非论有甚么事,都可与李洪进阎贡两人说,他们自会倾尽尽力帮您。”
“雪儿,这是你赵显徽哥哥,快去端几条凳子来。”周王对小丫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