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藏匿在暗处的猎文楼死士一股脑涌出,把马攀打得节节败退。
跟着崔晓阳带着六万甲士投奔突厥,现在的关内道只剩下一些不肯分开中原的,这些民气中早有憬悟,要么束手待毙,要么逃去深山老林落草为寇,秦云渡不过是带兵去走一遭。
马攀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此时却扭扭捏捏起来,“那玩意太金贵了,小的就算带走了,也不敢随便拿出来啊。”
俄然,刀刃在月色下划出一道乌黑光芒,接着就是两刀对碰的火花四溅。
那些人被柳凤期的目光扫中,便会低下头,不敢对视。
半盏茶畴昔,马攀仍没有挪步,柳凤期眉头微皱,“另有甚么事?”
跟着太安城周边豪强权势被围歼洁净,太安城派出两支雄师,别离向东,北两地而去。
已经成为柳凤期身边大红人的马攀咧嘴笑道:“都安排好了,比及天微亮,敌军要么犯困要么还没复苏的时候,就去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赵显徽拜别前,还是丢下了一句话,“康刺史,好好做事,今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未曾想一番洗脑,青州海军发作出了前所未有的战力。反观他们的敌手,广陵海军这些年接连被李翼圣和高晓仁重创,难以规复战力,徐州海军平时只是办理漕运,极少有厮杀的机遇,战力本就不高。
马攀毕竟是青州一等妙手,哪怕柳凤期早有筹办,还是被从楼船顶上打落船面。
广陵道上,柳凤期穿戴一身轻甲,站在黄龙楼船上,了望远方。
青州海军看似连战连捷,实际局势已去。
金州刺史车池鹤因为与上任秦王香火情深厚,成为了宦海不倒翁,更何况当初车刺史之女出嫁,当年的秦王,现在的太子殿下亲身到访,送出大礼,更是即是给了车家一道免死金牌。
经此一事,想来柳家的日子不会好过。柳凤期不免心胸惭愧,但是未曾悔怨。如果给他重新挑选的机遇,还是会造反。
此次拜别,今后就很难再返来,以是赵显徽在路过金州时,特地去了一趟刺史府。
“殿下,您既然已经到了金州,何不到邓州玩耍一番,莫不是栗禄碍了您的眼?如果如此,臣这就回邓州,将这一身肥膘割下。”
......
广陵战事就不一样了,明知局势已去的柳凤期不但没有束手待毙,还大肆勾惹民气,让那些青州士卒认识到本身犯下叛国之罪,不冒死一战,就只要死路一条。
现在徐怀阳和杜司涛都去了都城,赵显徽这番话无异于说要将山南道经略使的位置给他。
只是这一次,没有了阿谁名叫车承霞的女子。毕竟已为人妇,如果因为太子拜访而特地喊返来,总归是不好的。车池鹤哪怕再精通宦海爬升术,也不会捐躯女儿的清誉。
如此一来,两大海军联手,竟是给青州海军打得节节败退。
马攀边战边退,在楼船一处埋没角落拿上沉甸甸包裹,跃下楼船,撞入海中。
征北将军秦云渡领兵北上,围歼关内叛军,一起攀爬至兵部左侍郎的鲁元恭则带兵往东,去广陵围歼柳凤期的青州海军。
康栗禄喜极而泣,当着两千甲士的面,朝马车跪地叩拜。
有位肥头大耳,一看就不是好人的家伙,跪在马车旁,痛哭流涕。
对此,赵显徽当然清楚。遵循他的脾气,如果本日见到了车承霞,车刺史的官帽子也便能够摘掉了。别觉得他分开了山南道,就何如不了一名刺史。
在金州逗留三日,去了趟新罗寺,敲了一百零八钟。
恰是邓州刺史的康栗禄的瘦子如被丢弃的小娘普通,说着轻易让人曲解的言语,时不时还用贵重袍子擦拭泪水和鼻涕。饶是江湖经历丰富的苗正,也感到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