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恰好耿氏端了一壶茶出去,见这景象愣了愣,倒也反应敏捷,忙倒了一杯茶来。小盛子将药粉倒了半瓶在水中,见药粉敏捷化去,奉侍胤禛饮下。
这日正在亭子里指导念伊画画,李氏抱着三个多月的小阿哥也过园子来乘凉,瞥见她在,便过来存候。念伊一瞥见小弟弟,猎奇地凑上前去,悄悄碰了碰婴儿白胖粉嫩的小面庞儿,咧嘴笑道:“额娘,小弟对我笑了耶!好敬爱哦!”
这时,身后的橘香轻声道:“主子,倩格格和芳格格来了。”
舜安颜瘪着嘴摸着已经被揪红了的耳朵,欲哭无泪道:“当然是真的,我如何敢骗你?呜呜……”
胤禛一脸开阔:“我怎会给你下药?你还真会冤枉好人,明显是你要给我下药好不好?我不过是把酒杯换了一下罢了。”
“这是你做的?”胤禛起家到桌旁,胃口缺缺地问。
琬华面上的红晕更加深了,眸底阴晴不定:“本来如此……看来是被你的人偷听了去,十有*是小盛子,好个小盛子啊……另有混蛋舜安颜,我让他给我拿那甚么药的,他竟然用泻药来骗我!下次见了他,必然要好好清算他!”
胤禛脸上的笑容扩大了几分:“你跟舜安颜说的话我都晓得了。”
又感觉口渴,抓起茶碗将剩下的半盏茶一口喝掉,内心的烦躁却没有稍减,不知从那里冒出一股邪火,气得他“啪”地将茶碗撂下。俄然一股骤痛从手心传来,倒是因为用力过虎将茶碗摁碎了,碎瓷片的锋刃一下子划破了他的手心,几道口儿裂开,流出血来。
其她人忙起家施礼:“福晋慢走。”
从李氏怀里谨慎地接过襁褓,婴儿伸出小手对着她扬了扬,随即收回“咯咯”的笑声,念伊抱着他走到琬华跟前:“额娘你看他……哈哈,好敬爱啊!”
“你混蛋!”琬华听到这话,反而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半撑起家用力推开他,“是我不好!从今今后你离我远点!我讨厌你!”
“如何能够?”舜安颜瞪了瞪眼,连连点头,“除非她不想活了才骗我。”
胤禛哭笑不得,扒下遮住她半张脸的被子:“我还没有鞠问你——竟然能想出那种馊主张,拿春.药对于我?胆量是越来越大了,看来不好好清算你,你下次只怕就要上房揭瓦了!”说着就化身为大灰狼扑了上去,惹起了琬华的一阵阵惊叫……
“出去。”胤禛头也不抬。半晌畴昔,待到他搁下笔,转头就见耿氏正在为他摆上粥膳,微怔了一下,不由蹙眉:“你如何出去了?”
舜安颜闻言也粲但是笑,一想起小时候,他的内心就感觉非常充分暖和:有姐姐在身边的感受,真好啊。
“啊……”耿氏惊呼一声,前提反射地护住了衣服。
“胤禛……停下……不要了……我好累,不要闹了……”琬华气喘吁吁浑身瘫软,脑筋里一阵阵发晕,双眸迷离,媚色倾人。
琬华见他动了真怒,叹了口气道:“你也莫要过分活力,我只是想让你内心有个数儿罢了。实在提及来也不是甚么大事,没准她是曲解了你要拿着那药去害人,从而起了善心给了你假药,这也是有的,你又何必把事做绝?”
胤禛按住她的手,深深地凝睇她:“再不会了,我再不要落空你。”
过了几天,舜安颜又比及胤禛去朝中时来看望琬华。谁知书房里的丫环们刚被挥退,琬华就走过来揪住了他的耳朵。
就在这时,书房的门被“砰”地一声推开,胤禛倏然昂首,就见他的琬儿现在站在门口,正满眼冷酷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