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雨下得这么大,归去也吃力啊。
此时天空还是大雨澎湃,电闪雷鸣,六合茫茫,雨水从岩壁上“汩汩”而下。
我越暴躁越摸不到那“归香解毒丸”,摸了好一气,还是没有摸到。
我把两支十二响德造匣子枪从背包上面的夹层里拿出来,别在腰间。当我筹办跳的时候,发明我的绳索比老罗他们几个的都短,底子荡不到那山洞里。
白灵子他们几个表示同意。
不过也确切不能再向前爬了,王因为越高离云层越近,离闪电也就近,万一被击中,别牟伊罗王老儿的财宝没有弄到,小命却丢在了这里。
本来这是一个蛇窝。
莫非是牟伊罗王那老儿的阴魂千年不散,晓得我们来拿他的宝贝了,先给我们来个上马威,捎个信,给吓归去。
扎瓦每次滑脱下去,都吓得“哇哇”大呼:
“你们这些不要命的客佬,早晓得给我十倍的代价,我也反面你们一块来。”
屋漏偏逢连阴雨,这“归香解毒丸”本就不好拿,又来这大雨。下得六合一片白茫茫,我们连眼睛都睁不开。
我们几个看得心惊肉颤,如果这道闪电打在我们中间,会都给炸到山下去,不摔成肉饼才怪呢。
洞口黑黝黝的,仿佛一张血盆大口,透着阴沉诡异之气。只是不知内里有没有毒蛇猛兽甚么的,这野人山到处都是圈套,向来被称作“绿色魔窟”,还是谨慎为妙。
老罗我们几个都是长年在刀尖上乞食吃的人,甚么样的场面都经历过,不管多伤害都沉得住气。
白灵子艰巨地把手伸到我面前伸开。雨水太大,我让她别把手张那么开,以免药丸倒出来被雨水打湿。
背包里的东西掏个差未几了,我摸了一气,终究在包底找到了那瓶“归香解毒丸”。
管你天王老子,我们也不会怕你的,既已来此,焉有归去的事理。
我正在进退两难之际,俄然瞥见左边一丈开外的涯壁上,一丛藤蔓的袒护下仿佛有一个山洞。
扎瓦却面露难色,说道:“客佬,这雨下得眼睛都睁不开,还如何爬啊。”
因为“归香解毒丸”放在白灵子背包的最上面,内里的东西层层叠叠,手底子伸不到底部。
我说:“我们现攀爬自此,已有小半路程,归去岂不是前功尽弃,断没有归去的事理。”
我快速从腰间拔出两支十二响德造匣子枪,握在手中。定睛一看,不由得出了一身盗汗,地上另有六七条土脚子,此中有两条缠在一起,大抵在交合。它们高高仰着头,吐着寒光闪闪的信子,虎视眈眈地盯着我,作进犯状,看模样要和我这个突入它们领地的不速之客大干一场。
老罗接过,怕被雨水淋湿,半曲着身子揣在怀中,但是身材却不能保持均衡,在崖壁上荡来荡去。
我们不如出来躲会,待雨停了再走也行。
我说:“我去了。”
老罗对持续进步当然也没有定见。扎瓦只得吊着个苦瓜脸跟着前行。
我刚在洞口站稳脚步,瞥见一条一尺多的灰褐色暗花大蛇从地上跳起,向我袭来。说时迟当时快,我仓猝侧身一闪,那条大蛇擦着我的前胸,从洞口飞了出去,落下山崖去。
又往上爬了十来丈,俄然间一道刺目雪亮的闪电,打在不远处的涯壁上,把一棵歪脖子树拦腰击断,烧的焦黑的树身“咕咕噜噜”向山崖下滚去。
过了一会,我问白灵子:“灵子mm,现在感受如何?”
涯壁上的藤蔓让雨水冲刷得湿滑湿滑,抓都抓不住。脚下一踏空,身材就像打秋千一样半空中荡来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