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青军官走上前,恭声道:“江苏兵部海军百户齐大犹,拜见大人。不知大报酬何会受此重伤?”
听着那“妖怪”竟刀枪不入,连火铳打在身上也毫发无伤,船上众兵士无不倒吸一口冷气,如听天方夜谭。
韩大海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齐大犹见了,立即明白过来,大声道:“来人!将内里那两人给我绑了!”
韩大海眨了眨眼,手腕又是一动,写下了一个“女”字。
齐大犹走到船舱前,又冲着一旁保卫低语一声,迈步走了出来。他前脚刚进,后脚便有七八名甲士挎着刀走上前来,将狼枪和鳞儿包抄了起来。
“来人,带大人好生安息。”齐大犹轻喝一声,转头对狼枪凝重道:“到底产生了何事,细细道来。”
韩大海一点反应没有,齐大犹赶紧蹲下身子试了试鼻息,见他气味尚在,年青军官刚松了口气,手掌顺势探向韩大海胸口,这一打仗,顿时眉头舒展。“如何会受这么重的伤?”齐大犹诘责道。
一听这话,船夫当即吓没了三魂七魄,脑袋在船面上磕的哐哐响,连连告饶道:“官爷饶命!官爷饶命啊!”
“官爷!小的瞎了眼曲解了官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放太小的吧。”见狼枪四人被几名官兵毕恭毕敬的请上船,船夫不由分辩,两腿一跪便磕起了头。
齐大犹发觉了,只当是山野女子没见过世面,没放在心上。
韩大海撇头瞧着这个“大”字辈的年青人,悄悄点了点头。手指微颤,碰了碰守在身边的小丫头。
“这小子年龄不大,心机倒是挺重的。”狼枪暗道一声,老诚恳实的缩在了原地。
抬眼望去,就见一小兵飞奔而来,气都没喘好就拜在齐大犹脚下。“报大人,那位大人醒过来了!”
船舱内,齐大犹顺着木阶渐渐走下,就见小然已扑在韩大海身边抹着眼泪。发觉有人走近,韩大海微微偏过甚,看着身穿礼服的年青男人,内心总算的松了一口气。
船上一众官兵也都竖起耳朵仔谛听着,不时撇头低语,整整一船人全然一个没有重视到站在狼枪身边那女子的非常。
顺着狼枪手指方向看去,见着昏倒的韩大海,齐大犹一眼就认出,韩大海脚上穿戴的是端庄的朝廷官靴,再从他的表面一估计,春秋也恰好能和刑部主事这一职务对上。如此一来,齐大犹便撤销了心中迷惑。
齐大犹望着潮湿的笔迹,脑海中立即闪过一个名字。“祖?莫非是……祖白风!?”
就在这时,一阵短促的脚步声俄然自船舱响起,跟着传来一声惊呼:“报!”
齐大犹见了,迷惑道:“大人是说,那祖白风假扮成了女子?”刚说完,就见韩大海眉头紧皱,齐大犹赶紧改口道:“那就是……此时和一个女子有关?”
微微愣神间,齐大犹俄然发觉韩大海正瞪大眼睛看着本身,嘴唇微颤似是要说些甚么,右手也抬了抬,手指做了个握笔的行动。
韩大海微微点头。
狼枪道:“小的就是个平头老百姓,帮这位官爷做点事儿,领个道啥的。”
鳞儿却没法像他普通安稳,此时满脑筋都想着该如何从这逃出去,连腿上的痛苦都健忘了。
狼枪唾沫横飞的讲着,从尸身被发明到他领着韩大海等人来此追凶,再到村民拦路,眼看着就要说到捉“妖怪”这件事。鳞儿浑身不住的颤抖着,双手狠命的握成拳,好让别人发明不了她指甲的非常。脚下不自发的向后退了退,随时筹办跳下船去逃之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