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兴趣勃勃对春花道:“春花,你可晓得为何嫦娥悔怨偷灵药?”
采雪笑道:“明天早晨但是新人梳拢,你不在内里看美人,倒在这里装风雅,难不成明天早晨的女人不美?”
“清风明月岂能与蜜斯比拟?”杜安目光灼灼,脱口而出:“依鄙人看来,人间万物皆不能与蜜斯相提并论。”
采雪忙进舱扶人,杜安只感觉面前一道白光闪过,便觉堵塞。面前女子白衣胜雪,清丽难言,踏在银光水面上,娉婷袅娜,不着脂粉,只松松挽着朝云近香髻,插着两枚小巧的金簪,夜风吹动,暗香浮动。
杜安木偶泥胎普通,依言挪了脚步,那女子仿佛见惯此景,目不斜视踏登陆,款款而行,步步生莲。
俞景鸿端起酒杯狠狠吞下最后一杯桃花酿,摸索着承担内里的百两黄金。
金不换瞧着差未几,便表示小耗子筹办让夏月退场。
船泊在他们面前,那女子对他道:“依我说,还是春花说得对,药偷得太晚,这人间没甚么好男人,早做神仙早脱身。”
“你又不是嫦娥,如何晓得她悔怨?”自暗处里传来一个女子娇俏的声音,杜安宁睛一瞧,中间划来一艘乌篷船,船前站着一个杏色衣裳的女子,梳着双平髻,佩着一枚同心锁,娇俏可儿。
目光胜水,似水泛动,漫向人群,不管滑过谁,都是一阵骚动,心底的欲望跟着她耳畔的相思红豆摇摆,勃发,喷薄而出。
月光皎皎,满河月光泛动,杜安感觉温馨极了,望着月光念叨:“云母屏风烛影深,长河渐落晓星沉。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彼苍夜夜心。”
杜安脑中浑沌一片,平生所学都不敷以描述面前的女子。
河面上,数艘画舫挂满宫灯,歌声不断。
金不换笑得合不拢嘴,朝夕之间,百两白银换百两黄金。
“你能像明天如许,让我们悄悄见上一面就行。”杜安将玉玦硬塞进她手里,“你如果嫌少,他日我再多拿些金银谢你。”
世人赞叹不止,这个身价已经超越了凤雏,成为万花楼最新的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