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浪淘沙 > 第八章 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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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阳城里有很多囊中羞怯的闲汉进不去怡红院,就转去绿柳巷找乐子,幸亏此时天还没亮,巷口搔首弄姿的妓子俱没了踪迹,薛泓碧心下略松,抬步走了出来,刚走没几步,就听到一阵琵琶乐声。

传言傅渊渟此人生性风骚贪慕享用,平生最好美酒美色,早些年落魄江湖不忘载酒而行,薛泓碧被他拿住时也闻到了一股酒香和脂粉味,明显是不久前才从女人堆里爬出来。

实在他另有很多事没奉告薛泓碧,比方当年他千里疾奔,固然没能赶上救人,却为薛海收了尸,那人死在不见天日的地牢里,身上不测埠洁净,除了被打断的腿,就只要脖颈上一处致命伤,明显是利刃割喉,走得痛快,不似那些鹰犬的手腕。

按理来讲,梨花该当被杜鹃稳压一头,可厥后产生的两件大事不但让她将杜鹃远远甩下,还成为了杀手道上至今不成超越的岑岭——十六年前,梨花接下了前去都城刺杀翰林院侍讲学士薛海的任务,却在事成以后违约背誓,潜入庆安侯府杀死世子萧正德,于封城重围当中满身而退,自此逃出掷金楼,销声匿迹。

悠远天涯,风推红缎,将那本来狭小暗淡的红色撕扯出大片橘红云彩,如同次第亮起的火把逐步连成一线,灼烧着广袤夜幕,乌沉沉的黑云仿佛被这火焰灼伤,一点点抬亮穹空,也一步步拉开了天与地的间隔。

除此以外,他还在邻县郊野找到了五具尸身,一个是死不瞑目标老妇人,别的四个都是掷金楼杀手,除了那老妇人是被断臂斩首,剩下四人皆被割喉而亡,现场另有一块被血染透的襁褓,不见婴孩。

薛泓碧一口气哽在喉咙里:“……他不是死了吗?”

“你在说甚么大话?”傅渊渟暴露一脸见鬼似的神采,“如果你娘动手,你现在想爬出门都是痴心妄图!”

薛泓碧一腔对严父慈母的神驰之情尚未升起,就在这两句话间“啪嗒”摔了个稀碎。

薛泓碧的眼睫颤了颤,轻声问:“以是……我爹娘实在是好人,你也是好人?”

院门没锁,薛泓碧走出来的时候,女人刚好弹完一曲,度量琵琶袅娜站起,俯身衔走傅渊渟手里还剩半盏的酒杯,抬头一口饮尽,抛下个如丝媚眼,摆着腰肢回屋,将全部院子都留给了他们。

薛泓碧毕竟年纪尚小,常日里路过青楼都绕着走,头一次听人细说风尘女子的平生,不觉鄙夷,反而似有所悟。

可惜他当时候本身难保,好不轻易得了喘气之机,已经连这点线索都断掉了。

薛泓碧重视到他话中奥妙的停顿,仿佛是触碰花朵时被刺狠狠扎了下,他认识到傅渊渟未出口的那些话恐怕不是功德,莫名不敢诘问,只是道:“那我爹又是甚么样的人?”

薛泓碧不吭声了。

“杀手要杀一小我有很多体例,要让一个本该死的人活下来天然也驳诘事。”傅渊渟笑了笑,“她瞒天过海,从阎王爷手里抢回薛海的命,棍骗世人整整五年,若非厥后……还不知他们俩已经结为伉俪,生下子嗣。”

薛泓碧问道:“我亲娘是个和顺的女人吗?”

“若以成王败寇论,确切是九贼。”傅渊渟不怒反笑,“昔年先帝驾崩,合该监国太子即位为帝,却在那节骨眼上暴毙,并非是大悲之下罹患急病,实乃继后萧氏令人下毒暗害,以此让她的儿子能够名正言顺地篡位,而这件事朝廷里不是没人晓得,只是没有证据。”

但是薛泓碧向来心细,又是在三教九流稠浊的贩子间摸爬滚打长大,他嗅见的那股味道浓香刺鼻,是较为差劲的脂粉,连在青楼门口揽客的女人都不屑于用,更何况傅渊渟那身衣袍料子虽好却已陈腐,想来多年流亡的日子并不好过,不免得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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