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再看看，如果那人另有别的意义，上面还会有行动，到时候我们再说吧。”
连石重贵他都没有多少敬意，更不要说石敬瑭了，固然石敬瑭现在还是天子，但他有甚么？上面这些节度听他的吗？群众恋慕尊敬他吗？他的皇后后代同他一条心吗？就是他的亲信，对他也是有观点的！
杜重威一怔，没有想到石敬瑭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不过随即的，他就有些愤怒。他虽那么说了，却也没想刘灿能真的偿命，毕竟他没有确实的证据，而刘灿也不是不着名的小狗小猫，别说她的身份，就是她这一次立下的功绩，石敬瑭如果不是胡涂的话就必然会把她保下来的。可就算再保她，也不该这么对他。莫非他还比不过一个刘灿吗？
“陛下另有甚么好游移的？”杜重威又道，石敬瑭看了一眼中间的刘家父女，那边，刘成和刘灿都很恭敬的站着，蓦地，他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怠倦――就如许吧，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不管是不是另有甚么别的设法，他们对他，老是表示出了充足的恭敬。
杜重威嘲笑了一声，正要开口，但见石敬瑭神采乌青，心下一敛。到了此时，他对石敬瑭已没多少敬意，京中的局势令他明白石重贵离皇位只要一步之遥，除非产生极度不测，不然，是必然能成的了。而一旦石重贵成为天子，他就是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乃至在贰心中，这下也不见得就是甚么下，毕竟石重贵是绝对要仰仗他的，他把握的权力，从某种程度上来讲并不亚于石重贵，所缺的不过是一个名头。
他们想杀李十三不错，李十三也真的死了不错，但还真不是他们动的手。因而这题目就费事了，是偶合？还是有人晓得他们想杀李十三，提早脱手了？如果是后者的话，那刘家的题目就大了。
声音里，已经带了几分哽咽。石敬瑭又叹了口气，过了一会儿才渐渐的开口：“他不会就这么算了的，老是要逼朕做出一些让步……”
石敬瑭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的咬着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