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丘氏看她有点听明白了,才又鼓励道:“但你想要这个欲望多成几分,也不是没有体例。”
左丘氏感喟一声:“以先帝跟百里老将军的干系,万不该如此,我料定此事中必有我等不知的原因,只可惜皇家君臣近侍之事,莫说去切磋,出了这个门,提都不成提起。但……只是苦了你姐姐和我这四个乖外孙!”
李孚如心下也是感喟,但母亲已经如此难过自责,岂可再减轻负,便欣喜道:“姐姐此去,已是情意果断,母亲当信她自有我李家后代铮铮傲骨。不过是撕破一层脸皮罢了,我派去的人都是极其得力的,定不至于有太大的不快意。退一万步说,都城如果容不下她,自有儿子给姐姐撑腰,母亲万望放心便是。”
李孚如自是明白母亲所指,但母亲平生的辛苦和对他姐弟二人的教诲,又何错之有:“母亲对姐姐的教诲何曾错过?姐夫本来也是良配,与姐姐也是伉俪情深。只谁能想到,百里老将军立下那等大功,竟然会单独回籍种田,把个家抛给了那黑狡老妇做主了这些年!”
左丘氏也晓得儿子从小就护着双胞姐姐,是个非常靠得住的,听着他如许诚意担负,心下也是好受了很多。还好当年这一胎生下两个,相互有个帮衬。
唯恐吵着百里芸安眠,李孚如低声向母亲禀报:“往江南的信是姐姐走的时候,儿子就发了出去的,那边复书晚些,想是因要安排好那边的买卖,元宝回家也要禀告师长,故此晚了。但,儿子觉得,以常情度来,即便如此,复书也早该到了。现在复书却迟迟不来,应是另有原因。”
左丘氏思虑半晌:“可曾传闻江南那边有甚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