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一诺不等叮咛,径直下车,敲开了劈面车窗,紧接着赖昌允便下了车,这条地头蛇足足有一米九,两百余斤,好像一座铁塔。
孙无虑一米八出头,可这身高在赖昌允面前没有任何上风,他略带挫败地抱怨道:“不要提啦,一辈子追不上你。”
孙无虑往座椅上靠了靠,抿嘴笑道:“这里头水丨很丨深,你想清楚了。”
赖昌允接过手机,神采大变,死死盯着孙无虑看了几秒钟,然后坐进了车。孙无虑吐了吐舌头,跟着上车。
这赖昌允的脸皮真是比城墙拐角还要厚,年纪悄悄的孙无虑也拿得够稳,白日蓝自愧不如。
白日蓝一头雾水,都瞥见邮件了,如何还不脱手?或者,他就是顺手一点回执,底子没有细心看内容?又或者,就是天生淡定,无忧、无虑,该操的心,都让其别人帮手给操了?
白日蓝心中各种动机一一转过,几秒钟后就拉开了车门。
白日蓝没法,只能坐回车内,杨一诺却跟了上去,不近不远,始终相隔十米摆布的间隔。
孙无虑发觉到她迷惑的目光,便放动手机,笑道:“我一个黑心的同事,和狡猾的敌手偷偷私通,被我另一个有公理感的同事撞见,千方百计给我示警,瞧来,我的运气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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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眼瞥来,孙无虑探出头去,笑眯眯地叫道:“昌允哥,好久不见啦。”
孙无虑凝神思考:“文艺一点儿的话,是不是该和梁羽生一样,说他们实现了生命的大调和?”
她常日里也听过一些大佬为了抢项目无所不消其极,买丨凶丨杀丨人、栽丨赃谗谄,黑丨白两道双管齐下,但总感觉这些离本身太远。她勤勤奋恳事情,偶尔耍耍心计,打打法律的擦边球,最特别的也只是“不违法”级别,算不上“犯法”,孙无虑若真的带着她一起杀人,那算是上了贼船,再难洗洁净了。
赖昌允内心有鬼,但自忖如果事情败露,孙无虑不至于这么若无其事,当下故作轻松,又拍拍他的肩膀:“你多呆几天,明儿哥哥请你去吃好的!”
后座两人一起下车,白日蓝想要跟上去,孙无虑淡定地安抚她:“放心坐着,我跆拳道黑带九段,昌允就算打也打不过我的。”说完,又眨眨眼睛,显得奸刁轻松又自傲满满。
又走出几千米,到了一片空旷的草地,杨一诺在路边刹停。
公然还是瞒不畴昔,白日蓝嘿嘿一笑:“老板贤明!”
第二天下午,孙无虑发送了邮件回执,表示已收到。
孙无虑笑吟吟道:“你坐去副驾驶位,这里是留给别人的。”
白日蓝大笑,夸他对国语的应用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境地。
赖昌允一脸难堪:“不是哥哥怠慢你,现在真不成。才约了客户吃晚餐,当局带领啊,获咎不起,哥哥这么冒死,也是在为你打江山嘛。”
孙无虑笑道:“我现在要去和赖昌允谈一谈,你去不去?”
白日蓝只觉坐下的欧陆一震,反应过来后,车已横蹿出去,将劈面一辆凯迪拉克兜头反对了。
孙无虑正要回敬,说不如白蜜斯遣词造句妙语连珠,却听得杨一诺说道:“来了!”
白日蓝笑道:“私通这个词用的大妙,就是略显直白。”
还未纠结完,一台红欧陆闪停在身边,后座有人摇下了车窗,精深如春水般的眸子望着她笑:“蜜斯姐,你发的东西收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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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无虑眨着水润的眼睛,不幸巴巴地说道:“是的呢,从我哥哥身后,你都不回总部,我想你想得好苦!这不,千里迢迢地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