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雁却又笑道：“醋也没甚，本来三婶还醋我呢。”
雪雁啐了一句道：“呸，半点不端庄，说话就脱手。”
雪雁道：“婶婶见过短长的打行武徒弟么？”
管平波看了雪雁一眼，这是肖金桃的人，很多话不能对她说，但有些话无妨靠她传上一传。便道：“单打独斗，若赶上妙手，我是不成的。但给我一队人练上三五个月，包管十个女的，能打十个男的。”
管平波点头，问道：“你叫甚么名字？”
管平波奇道：“你怎地晓得？”
那丫头笑道：“奴那里有甚名字，不过在家里胡乱叫着排行罢了。奶奶说烦请婶婶不拘赐个甚么名字吧。”
管平波笑道：“我才不去说，同他说这个，他晚间就要到我屋里睡觉了。”
管平波天然不能说内心话，只道：“我传闻痛的很，血流成河，我又不傻，明晓得要遭殃，干吗还往火坑里跳。”
“他们很贵的。”
管平波：“……”你妹啊！真睡了啊！？
管平波道：“因为他家也没多少吃的。要不如何说‘仓廪足而知礼节’呢？不是贫民不想守着端方，而是肚子会奉告你，甚么是端方。乡间拳头就是端方，男丁就是端方。小时候他个子高大，打的过我，抢我馒头。待我大了, 比他短长, 就能保本了。”
管平波大笑：“行，将来我做媒，许你个姜戎的男人。”
“谁抢？”
管平波没好气的道：“那你醋不醋她？”
“嗳？”
管平波完整反应过来，这些丫头，仅仅是玩物。就好似一个蹴鞠，哥哥玩了，弟弟天然也能玩。蹴鞠踢来踢去，底子就不触及人伦。这就是当代女人的运气，管平波苦笑：“那你感觉跟着我好么？”
雪雁亦奇道：“我这么大了，晓得不是常理么？”
雪雁倒是歪了楼，睁大眼睛道：“婶婶你可不晓得，姜戎人个个牛高马大，官方传说他们能吃人，我昔日问过阿爷他们，他们说吃人是假，但力量大是真。且长的古怪，头发有黄的有棕的，眼睛另有蓝色的呢！”
管平波干涩的问：“生了孩子算哪个的？”
雪雁道：“你这话有本领同老倌说去。”
管平波从船上翻起，挑眉道：“没别的，婶婶懂兵法。我们中原人，论力量，向来就不如西域，如何汉朝能逐匈奴于漠北呢？”
雪雁道：“杀了吧。”
雪雁奇道：“如何说来？”
雪雁点头：“嗲嗲身边的好几个，都是极短长的。家里另有告老的武徒弟，婶婶能够会一会。”
雪雁想了想，才道：“胡乱猜吧，反恰是一个姓的，谁嫌儿子多。何况生不生的下来是两说呢。不过我现在跟了你，不是外院的丫头，大伯跟三叔大略不美意义来寻我了。”
管平波半点兴趣都没有，她上辈子见多了，反而问道：“姜戎有犯边么？我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传闻有姜戎，他们是个甚么情状？”
管平波问：“不是，我问你，你如何晓得头几次没有打斗那般痛。”
管平波轻笑：“族人啊, 都是些恃强凌弱的王八蛋。我懂老倌为何想儿子，就怀望一根独苗，在我们乡间, 不定被人如何作践了去。”
管平波哦了一声：“看来我本来没傻乎乎的去帮族人打斗是对的，打行的命不值钱呀。”
“还行吧，窦家不是吝啬人家。只要婶婶别醋我，我跟着婶婶服侍叔叔也行，待我大些，婶婶替我寻小我家嫁了也行。”雪雁笑道，“婶婶你同我好，我才同你说实话，你八字端的不错啦。窦家最是风雅，待世人都好。你要换小我家做妾，不定遭多大罪呢。朝打暮骂的不希奇，打死的都有。说是律法不准伤性命，真有事了谁管？便是有娘家的要告，不过打发几两银子。论起来，本日来的打行，当场打死的不算，这等抓到了的都要送官。可我们家向来自行杀了，这巴州城里交来回回的官员百姓，谁又说个不字？世人还夸我们嗲嗲有手腕呢！”说毕，又笑嘻嘻的道，“婶婶果然不醋我，我是不想出去的。婶婶果然醋我，看在我们好一场的份上，别卖了我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