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大户都在屯粮还能错了?
这下换陈小满焦急了。
陈小满眨巴着圆溜溜的大眼睛:“你们不是奴籍吗?”
福分个屁!
一想到手头的钱全要撒出去,老李头心慌得短长。
陈小满一点不怕他们。
就在他四周找凳子时,陈小满又奶声奶气道:“可你们是奴籍呀。”
谁知陈小满还策画上了:“我们能够先找金掌柜预付些酒钱,买五万斤粮食。”
“我们家有很多钱!”陈小满奶声奶气道。
肺管子又被戳了下,管事们怒不成遏。
粮铺几个管事齐齐怒瞪陈小满。
“如何看他们也不像有五百多两的人。”
顿了下,她才持续道:“让初元和小满跟着你们一块儿去,路上有个甚么事让他们帮着喊人。”
老李头一时算不明白,可李初元会算啊:“五千斤也只要七十两银子,我们家要买四万斤!”
“咱买四万斤高粱够酿酒的了。”
有人笑呵呵打趣起老李头:“老丈好福分啊。”
周大丫神采大变。
“我家老爷但是拿了上千两出来买粮食!”
“你们都把动静带回娘家,能囤些粮食就囤些。”
老李头气呼呼在内心骂了一句。
周大丫道:“你们一个怀有身子,一个带着孩子,路上谨慎些。”
四周的人瞧见,纷繁看起热烈。
有人干脆对伴计道:“你们别忙活了,我看他们压根没钱来折腾。”
伴计就道:“这些都是大户人家的管事!”
可老婆子说得对,小满要做的事就没错过。
陈小满托着下巴道:“那就是五百六十贯大钱,爹,我们家的钱够啦。”
连着干旱三年,连淮河都干了,地里颗粒无收。
本来在砍柴的李大宝被喊进屋子,拿了钱赶着牛车就往县城去了。
还是得听小满的。
“你是说粮食还会像二十五年前一样长整天价?”
“他们是奴籍,我们还是良籍呢。”
李初元气呼呼道。
粮铺伴计帮着劝起陈小满和李初元:“你们家没多少钱,都拿来买粮食,今后连买盐的钱都没有。”
“五百六十两银子。”
陈小满怜悯地看着他们:“你们太不幸了。”
“你们主家能随便打你们骂你们,打死了也不消下狱吧?”
老李头十根手指都算不过来了,干脆直接问李初元:“四万斤高粱要多少钱?”
周大丫把两个儿媳喊到身边,把事儿也说了。
他们还得完成主家叮咛的任务呐!
瞧不起他没甚么,凭啥瞧不开初元和小满?
一旁的伴计道:“我们粮铺有很多堆栈,屯粮多着呐,一时卖不完。”
“我们又没错,为甚么要报歉?”
老李头眉头都在抽抽。
幸亏牛车跑得快,不到半个时候就到了青石村。
最后只能吃观音土过日子。
老李头听得火气“蹭蹭蹭”往头上冒。
去大瓦罐里将存的钱全拿出来,交到老李头手上。
“你们家还能买得起四万斤高粱?别不是说大话吧?”
“好了好了,就买四万斤高粱,咱得留些钱应急。”
管事们的确要憋屈死了。
上回刘地主就已经给她解释了奴籍多不好,她就一点也不怕这些人。
一个管事模样的人嘲笑起来。
一个个说完,又高低打量起父子三人。
老李头内心拐了十八个弯后,也下定了决计。
有管事还恼火。
“就你们这穷酸样,过的日子连狗都不如,还敢笑话我?!”
他们这些浅显百姓哪儿能跟这些人斗?
“五千斤?老丈你晓得五千斤很多少钱吗?”
“咱主家好歹都是大户人家,他们庄户人家哪儿比得了。”
“他们这么凶,一点都不成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