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教习,我们春联如何?”眼看着席上的氛围有些沉闷,墨裕笑道。那何文炳是他拉来的,他自发有些失面子,尽力想挽回三位教习的印象。
“雨打荷叶点点鼓。”麻勒吉顿时接口道。
“去!你小声点!”惠娴眼波流转,红起脸下认识地朝院里看了看,“你要带我到哪去?听我阿玛说,你们顿时就要月试了,传闻官学里的门生都卯足了劲,都想得个头彩呢!”
世人看看图尔宸,多隆阿与胡进宝倒是不在乎,头一个笑出声来,那孙祜想笑不能笑,憋得一张脸通红,就连明安图这个蒙古教习,也是借机喝酒才把笑意压下去。
“那我只能对武功日光彩了。”孙祜笑道,他倒不怕春联,只是顾及明安图面子。
在场的世人都听出了话里的意义,麻勒吉却笑嘻嘻道,“不如改成,化作麻子更护花,是不是更好!?”
“好了,好了,大师都是同窗,明天在一块儿,图的是欢畅,这曲解,揭畴昔就好了,”蒋光鼐道,但他却不是个劝架的妙手,见两人犹自气哼哼的,又道,“好了,有本领,用到正路上,留到月试再说,看看到底谁短长,是骡子是马,到当时才见真章,唉,散了吧,咸安宫官学,现在是在风口浪尖上,别让那帮御史听到甚么,指不定惹出甚么乱子来。”
“怕甚么?结婚时我就骑着她来接你!”肃文声音很大。
雅尔哈善站起来,“我来出一个,风吹水面层层浪。”
麻勒吉一看多隆阿,两人都是一撇嘴,此人如何跟个发作户似的,胡进宝却偷偷一笑,低声道,“看二哥如何清算他。”
“皇恩春浩大。”明安图抢先说道,他对汉人的春联并不是太精通,抢了个头筹,说了一句都城大臣家里常挂的春联,免得接下来难堪。
“易州的易酒,沧州的沧酒,大名的刁酒、焦酒,济南的秋露白,绍兴的豆酒,粤西的桑寄生酒,粤东的荔枝酒,汾州的羊羔酒,淮安的豆酒、苦蒿酒,高邮的五加皮酒,扬州的雪酒,都一一上来。”
看着他象说相声一样报着酒名,却吡笑着看着那何文炳,那何文炳脸都绿了。
肃文笑道,“何大人喜好喝酒吗?”
“好啊,……”蒋光鼐一点头,“春之将至,就以春季为题,花鸟为意,如何?”他看看明安图与孙祜,二人俱是点头承诺。
“好!”世人都是一竖大拇指,“能够以诗下酒了!”图尔宸凑趣道。
蒋光鼐皱皱眉头,明安图倒是安之若素,孙祜笑而不语。
“那就教习先来。”墨裕笑道。
“好说,呵呵,墨裕的事就是我的事,他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只要用得着何或人。”他一拍胸脯。
……………………………………
“慢着,都停止,蒋教习、明教习、孙教习都在,你们这是干甚么!再闹,别说我不给丫面子!”肃文一下站起来。
“我也来出一个。”孙祜到底是忍不住,“梨花飞尽春蕉萃。”
蒋光鼐看出二人有嫌隙,但是还没等他劝止,那图尔宸已是拿起酒杯摔了过来,麻勒吉悄悄一侧身,躲了畴昔,一身酒水都洒在了胡进宝身上,那麻勒吉却还是笑嘻嘻道,“敬飞酒,算如何回事儿?敬花酒,爷倒能够考虑一下。”
“坐坐坐,”蒋光鼐欢畅地两眼放光,孙祜和明安图也是一脸镇静,但矜持着教习的身份,都有些拘束。
“呵呵,这但是正题,咸安宫官学本是皇恩浩大,”蒋光鼐一拱手,“呵呵,不管教习还是门生都同沐皇恩,上面我出一联,嗯,绿绿红红到处莺莺燕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