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你说是不是这么个理？”她回身看看赫舍里。
“他当的是他老丈母娘的烟袋锅。”成文运笑了。
“别人不值，但是给您就这个价，因为他们是我的教员，你，不是！”他又看看目瞪口呆的掌柜的，“你刚才说我甚么？”
炕下还坐了一干子嫔妃，也都悄悄不语，只听得间歇那大金自鸣钟不紧不慢的“喀嚓”声。
“你们俩，我看如何象通同好了似的，这两位，但是宫里的侍卫，你到底是拿还是不拿？”
爷，刚才查清了，肃文并没有当皇上赏的东西。”
这日都察院上本，奏呈圣上，说咸安宫官门生肃文典当御赐之物――千里眼，刚巧成文运在上书房坐等奏事，皇上顺手就把此事交给二人，那两个侍卫是等着回话儿的。
“没啊，我愿当，他们情愿收，”肃文笑道，“大人您情愿替我赎当，这叫周瑜打黄盖打程普，一个愿打两个愿挨。”
“侍卫？”那刘掌柜倒是不怕，“就是皇上来了也得讲个理儿不是？”他脸上笑着，内心暗骂，这年初，侍卫比兔子还多，康王府里有的是，你恐吓谁哪？
“啪！”阿里衮出离气愤了，他一拍案几，那茶杯竟跳了起来，内里的水一口也没喝，撒了多数。
“我说过吗？我说过吗？”肃文四下瞅瞅那些伴计，“你，我说过这是皇上赏的吗？”他咧嘴笑着，拿着烟袋四周指着那些伴计。
“这还能有假，我觉得您晓得呢。”刘掌柜一眨巴眼。
肃文更是喊道，“哎，伴计，添水，如何没个眼色呢？新来的吧？再如许干，谨慎掌柜的辞了你！”
太后叹口气，“也罢，既然你们这么看重他，我就再放他一次，极刑可免，着发配到……”
宏奕还想再说甚么，“我乏了，你们也都跪安吧。”太后闭上了眼睛。
他本是上书房行走，他到咸安宫任副总裁，倒是礼亲王济尔舒保举，就是让他来主讲政务运转条例与法度的。
“烟袋锅？当了五千两银子？金子做的？”宏奕的猎奇心顿时被勾起来。
天下起雨来，不提肃文赶回咸安宫，慈宁宫里，宏奕正坐在杌子上说着话，那宣光帝的皇后郝舍里正给太后捏肩捶背，笑着听着这母子二人对话。
“那太后如何说……？”成文运谨慎翼翼地问道。
“孩提就不懂事理吗？”太后倒是一下驳了返来，“先前瞧你的面子，我就不跟他计算了，且说那天寺人宫女不该在天街上围观的，就让他给李鸿君赔个情就完了，但是，他竟还动起手来，把个李鸿君的牙都踢掉了两颗。”
“我还能往哪去啊，归去等着太后惩罚我呢！”肃文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