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我来之前,王爷刚获得的动静,让我奉告大人。这受伤兵士叫程舜,附属善扑营,救治以后,刑部就抓紧询问,他终究招了,一同插名片杀的人,倒是巡捕营、虎枪营、健锐营都有,就连骁骑营也连累在内。他昏倒时大喊的阿谁李之文,本是护虎帐副参领,西征乌兰布通时,一同插名片杀的这些人都曾是他的部下,巧的是,这些人都是正红旗,不过,李之文已逃,到现在还没有抓到。”
“风生于地,起于青苹之末啊,”魏瑛接口道,他俩都说的是宋玉的《风赋》,“……清冷雄风,飘举起落,乘凌高城,入于深宫,呵呵,此所谓大王之雄风也,上茶!弄些冰过来。”
魏瑛看着肩舆拜别,回身往回走去,这汪辉祖的心机与战略,是不会空说一句话的,每句话都有目标,但最后他提到肃文是何为么呢?
“刑部也没有任何消息,”张凤藻从案牍上抬开端来,他刚要说话,眼睛却直了,他仓猝下炕。
“各省的反新学海潮,上书房已行书各省,号令弹压,光山东一省就革去秀才功名三百多人,革去举人功名六十多人,抓起的儒生也有一百多名。”汪辉祖竟是叹了口气,同是读书人,竟有兔死狐悲之感。
“这非常之日,下官也不便到王爷府上。……那成文运虽是四品的少詹,但倒是朝野谛视标咸安宫总裁、懋勤殿工头章京,可谓位小权大,他的死,恐怕会激发一场朝堂上的地动。”这已是人所共知,对着一个师爷,魏瑛却不想深切说下去。
汪辉祖一再欠让却才坐下,还是摇着扇子,“大人,依门生看,这风不是入于深宫,而是起于深宫呢,”他抬手一让丫环以示谢意,“回穴冲陵,冷落众芳,现在那风还在这北都城四周浪荡呢!”
魏瑛看看,却沉默不语。
汪辉祖忙是谦让。
“魏大人,这真是遮隐蔽凉的好去处啊,有风飒但是至,爽哉,爽哉!”
自睿亲王一族被屠以后,朝堂之上已是风平浪静几十年,却不料一夕之间,竟又要鼓起血雨腥风。
“成文运从顺天府丞调任詹事府少詹,之前在顺天府不懂周曲,不会油滑,获咎人很多,但这不是他的死因。
嗯,此人见地不差!魏瑛笑道,“老夫子此来,有甚么叮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