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下在!”
“启禀皇上,刚才派出去给各大营报信的人,都被正黄旗的人……杀了,人头,都挂在神武门外!”
礼亲王俄然仰天长叹,“老天爷,——”
“杀!——”
“报——端王府已经围住!”
王府的管家走出来,火折子一亮,扑灭了一个火把,世人这才看清,拾级而下,是一条隧道,高可跑马,宽可乘八抬之轿。
桌的上茶杯震得老高,礼亲王冷静盯着内里乌黑的夜空,胸口不竭狠恶地起伏着。
“你带本部人马直奔帽儿胡同,缉捕九门提督哈保!赖图库!”
“甚么?”众上书房大臣都面面相觑,新晋位的康亲王常阿岱也一改常日笑嘻嘻的模样,端颜肃容,正襟端坐。
“皇上,”孙世霖道,“各营的统领、都统都久经疆场,久历行伍,情势危急,虽有严令,他们也不会作壁上观,正黄旗谋逆,他们必定会率王师前来救驾!”
“皇上,丰台大营,前锋营、护虎帐、骁骑营,隔着很近,他们的兵很快就会到,您不须担忧。”周祖培道。
“你带本部人马北攻德胜门!策应火器营统领德尔格勒!叶布受!”
“似是北边传过来的。”张凤藻不紧不慢地说道。
济尔舒看他一眼,“随我来。”
“你带本部人马围住端亲王府,不成泄漏一人!苏尔登!”
几人正在商讨,总管寺人魏佳章忽仓促出去,面色很欠都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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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在黑暗落第着火把急行,等出了隧道口,拾级而上,翻开铁门,世人这才发明,已置身于德胜门南的正黄旗大营以内。
济尔舒重重一拍他的肩头,擎起火把,“走!”
“去,着人看看去,产生了甚么事?”端亲王宏奕转头叮咛道。
宣光帝叹道,“唉,朕是下过号令,非郑亲王与张首辅结合署令,驻京各营各军都不得私行变更,看来,这是作茧自缚了!”
“有事,说!”宣光喝道。
“王爷,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啊,他六贤王是来者不善啊!”
“嗯,”看着济尔舒仍一言不发,师爷考虑着说道,“王爷,几位大人说得都有事理。那端亲王大要高雅,似个君子君子普通,实则暴虐凶险,惯于混合吵嘴,后发制人,依我看,他倒是个曹阿瞒似的人物,王爷,您可要尽早筹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