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着多少人硬闯德尔格勒的大营?”荫堂仿佛很有兴趣。
“顶住!”肃文大喊一声,疾步奔向比来的子母炮,俯身蹲下,转动装有炮身的平板车,已是把炮口对准了阁楼。
“老六,辛苦你了,”宣光走下坐位,也不嫌脏,竟动情地拉住宏奕的手,“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他目光炯炯,“干得好!”
“大人!”众保护纷繁喊道,肃文看看麻勒吉,此人在营中威望很高,是要有些费事了。
几十支鸟枪也渐渐放下了,“往外走!”肃文看看德尔格勒。
“你,是何人?但是皇上派来的?”德尔格勒斜眼看看肃文,当真不敢冒昧。
子母炮收回一声吼怒,只见一道火光,肃文顿时被这后冲的力道撞向城墙,身子撞到城墙上,却又反弹返来,一下趴在地上。
肃文抚抚头上的砖屑木屑,拔刀肃立,一脸狰狞,在火器营众炮手的目瞪口呆中,大声道,“奉圣旨,德尔格勒助济尔舒谋逆,已将其诛杀。火器营其别人等,受德尔格勒蒙蔽,俱都无罪,听我号令,速调转炮口,对准神武门前正黄旗大旗,轰击!”
此人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惧,绝对是将才,但,这么轻易放动手中的刀枪,肃文蓦地提起警戒来。
阁楼里的保护顿时乱了套,拾刀捡枪,就要上来冒死。
“放下你们手中的刀枪,可免德乐格勒一死!”肃文大声喝道,他感受嗓子干干的,只能不断咽着唾沫。
麻勒吉顿时把阁楼的大门关上了,德尔格勒刚要转动,肃文心一横,手一狠,一道血练随之直喷长空,那德尔格勒的身子晃了几晃,却兀自不倒。
宏奕却还是一脸沉寂如水,无事普通,不求不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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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说说吧,此次兵变,着力最多的哪营哪旗啊?”宣光帝目光温和,语气和悦,此时,真如拉家长普通,“老六,你是这场平叛的总调剂、总批示,你说说。”
“轰――”
德乐格勒倒也平静,两把刀架在脖子上,却安闲前行,眼看德尔格勒跨过门槛,“关门!”肃文大声喊道。
“好,打得好!”肃文鼓掌道。
张凤藻也睁大眼睛,与世人一道看着宣光,看他如何措置。
德尔格勒一挥手,众保护顿时都让开一条路来,“都退到东厢。”肃文大声喝道,脑后无眼,背后攻击是躲不开的,此时只要他与麻勒吉二人,一人被袭,必至全军淹没。
众炮手不由有些愣,肃文却笑道,“这个,我亲身来。”
“火器营的大炮就架在德胜门城楼上,就要炮打紫禁城了,嗯,幸亏有他!”周祖培拥戴道。
“臣弟另有一件事启奏皇上,正红旗校场关押职员趁正黄旗谋逆,也想要造反反叛,肃文已临机正法二人,残剩人等,……也已正法!”
德尔格勒刚要说话,那钢刀却已在脖子拉开一条口儿,鲜血顺着刀刃流了下来,“奉皇上旨意,济尔舒谋反,自德尔格勒以下人等,一概非论,火器营速速绝壁勒马,以赎前愆,朕不再究查!”
众炮手不敢怠命,当炮口向西时,肃文俄然说道,“慢!”
“连他一起就两人。”宏奕笑道,不吝嘉奖,“这小子不简朴,假传是正黄旗的传令兵混进了火器营,危构造头,凭一门子母炮,打死德尔格勒的护军三十余人,想那德尔格勒西征时也为一员悍将,却也死在他的刀下,济尔舒被他一炮,都差点魂归西天!”宏奕仿佛不堪感慨。
“对准西侧的正黄旗,再给我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