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光石火般一个动机涌入脑海,先从相对阻力最小的外务府改起!由小及大,由内及外,由突变到突变,这是皇上鄙人一盘大棋!
“呵呵,这黄马褂穿在你们年青人身上,就是极新利索,活力兴旺,你看你浑身高低,都是新的,这刀,怕是有些年初了吧?”
二人一曲舞毕,叩首退出,宏琦与肃文俱是走到一旁,“诗写下给我。”宏琦的声音几近听不到,待肃文再看她时,她已敛容朝宴席上走去。
肃文的头有些蒙,皇上老儿这到底是想要干甚么啊?他看看毓秀,毓秀一脸的安静,再看看宏奕与几个议政王大臣、上书房大臣,脸上俱如古井之波,深不成测。
“不辛苦。”肃文简短说道。
宏奕安静地瞧着二人,脸上始终挂着谦虚平和的浅笑,就是几位议政王大臣和上书房大臣也都在当真旁观,目不转睛,上面悄悄群情的反而是各个嫔妃及诸王贝勒的福晋。
宣光帝快速转过身子来,“好,”他一指肃文,“你来解。”
“这世生男女,皆都一样,朕就以为,男人无能成的事,女人一样无能成,”他看看满殿的世人,“男人能兵戈,女人也能从戎,古有妇好、武丁、花木兰、梁红玉,前朝也有沈云英,皆是女人参军,巾帼不让须眉!”
他还要连珠炮地打出一串话来,却看到宣光帝站了起来,詹士谢图从速闭嘴。
“不过,我以为,孔贤人说的女人,可不是天下统统的女人,而是单指诸侯、卿、大夫身边的‘幸人’,即被宠幸的身边人,这些身边人,有女人也有寺人,翻遍史乘,所谓女祸和寺人之祸,常常就是因为没有措置好与身边人的干系而形成的,贤人提出的这一忠告,对于治国理政很成心义。”
“相爷。”肃文顿时收敛笑容,面前站着的恰是当朝首辅、上书房大臣张凤藻。
宣光看过以后又递还给张凤藻,“另有,宫中内监,皆是人子,父母骨肉,不成不恤,从本年开端,宫中不再招收内监,今后宫中一应庶务,拟从八旗、汉军旗、蒙古八旗当选任女官及宫女,办事宫中一应事件,仍归外务府统领。”
七格格宏琦看看肃文,她的目光热辣撩人,肃文也不知怎的,一咬牙,“皇上,臣试着解一下。”
多日的练习,二人磨合得很好,共同也甚是默契,一举一动,一颦一笑,皆是天衣无缝,但肃文火辣辣的目光,灼得宏琦内心一烫一烫的,她却忍不住迎着他的目光,不再避讳。
肃文此时却心无旁骛,六合之间,只余他与宏琦二人,他跳得非常投入,宏琦开初另有些拘束,但很快也热烈呼应起来。
世人都是一惊,这不是跟皇上唱反调吗?宣光帝的念珠在手里一下停了,宏琦也是一皱眉。
“好了,喜起舞结束,就都该回家了,家里人还等着过年哪……”那侍卫冷不丁地又从那里窜了出来,吓了肃文一跳。
当肃文与七格格宏琦双双跪下叩首,器乐伴奏悠然响起时,肃文内心却出现非常的感受,这男女并排叩首,只要一种景象,那就是大婚!
待外务府鼎新完成,便可在天下试行女子插手科举测验,选任作官,不知将来会不会试行,不过,单是任命女子办理三千多人的外务府,这,也真是震古铄今的大胆行动!
“很多人以为,这隆庆舞,本是男儿的专属,如何会让一个公主在在这团聚夜宴上翩翩起舞?”宣光站了起来,神采安静,却不怒自威,满殿小孩手臂普通高烧的红烛虽让人看清他的神采,却揣摩不到他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