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哪,发财了啊,吃点炒蚕豆,弄点酱肉皮儿就得了,如何上的满是便宜坊的肘子啊!”
“老三,你面子够大啊,将来你这个老儿子必定也能出将入相!”
辰时刚过,来道贺道安的七大姑八大姨就到了,几个外务府的笔贴式和惠娴父亲六部衙门里的老友也早早到了,看着一色的旗人服饰,肃文犹似在梦里普通,惠娴掐了他一把,他才回过味来。
惠娴不言不语走到肃文身后,倒是冷静拉住了肃文的衣衿。
“嚯,十锦火锅!看得出,到底是得了儿子,两字――欢畅!”
“刚才那帽子上插朵红绢石榴花的就是接生婆子吧?如何看着这么眼熟呢!”一个五十多岁的人问道。
这来象风,去也象风,只是把在场的世人都刮胡涂了。
“老三啊,明天孩子洗三,如何也不奉告我一声啊,多亏肃文前个到我府里去,我才得着信,走,看看孩子去!”
薛姥姥这才半推半就接过银票,“那我就接着了!”她边笑边往外走,但是,刚走到院门,跟着“轱轳轱轳”一声响,一辆马拉的轿车就停在了门口,一个长随打扮的男人一揭蓝色的厚帘,紧接着,从轿中走出一个留着八字须的白瘦子来,倒是跟薛姥姥胖得适宜,白得宜彰。
惠娴目睹父亲欢畅,密切地瞅了肃文一眼,肃文心神一荡,一下抓住了那柔滑的小手,惠娴不由满脸通红,她用力挣了几下,却没的摆脱,无法之下,只得任由肃文紧紧攥住。
惠娴冰雪聪明,也明白了父亲的意义,她倒是鼓励地看看肃文,那目光柔情密意,多少期许,肃文顿觉豪气丛生,“感谢三叔,不会让您绝望的。”
她的到来,是明天肃文叮咛多隆阿用十两银子请过来的,他奉告多隆阿找就找最驰名的接生婆过来洗三。而成大爷的到来,是前晚肃文把刘管家贪墨的证据送到了成府,成大爷一怒之下开除了刘管家,却承诺了肃文后天过来撑脸面的要求。
惠娴也穿戴一新,不管谁来,先福蹲,后倒茶,这时候,肃文的眼睛就离不开她那亭亭玉立的身材,惹得惠娴责怪地看他一眼,他才又笑着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