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判定没听懂,跟在师父屁股背面,一脚高一脚低地往下走。洞口下有个两肩宽的窄道,头顶如师父所说,是一大截曲折的铁管。我俩贴着一侧墙壁,到了更深处,师父扬臂将我拦下,指了指脚下的暗沟道:“没路了,先前那些孩子,就是在这儿发明的。”
齐老先生摸着我的脑门道:“孺子可教。”他把我带到凌小满和季爻乾跟前。季爻乾正在设法逗凌小满高兴,凌小满涓滴不买账,见我俩过来,赶快问我:“师父喊你干啥?”
师父见我眼神刚毅,点点头,伸手往岩缝里掏,像是碰到了甚么东西,皱了皱眉,俄然加力,一把将一个浑身赤裸的男童拉了出来。男童浑身颤抖,嘴里不断地喊着“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仿佛吃惊过分,在师父怀里挣扎了两下,就昏了畴昔。
他从兜里拿出个有鼻子有眼的木头人,看那模样,应当还是个女人。师父把方帕里的头发,谨慎地用细铁丝箍在木头人头上,木头人刹时看着灵动了很多。
“啪嗒”“啪嗒”……“忽”“忽”……
齐老先生让大众去报警,本想问师父接下来咋办。师父却皱着眉,仿佛在想甚么。
“喊我帮手。”我故意气她。
见我讶然点头,他洋洋对劲道:“他还真当我啥也不懂。哼,好赖我也是――”他仿佛认识到不对,忙收了话端,招手喊我畴昔,故作奥秘道,“这捞阴门啊,水深着呢!别等闲信赖赖何人。看这架式,鲁班门的人跟养尸匠勾兑上了。你要不要拜个船埠――”
季爻乾吹着额发道:“得,我真该当个算命先生去,说甚么准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