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捞阴门 > 23. 半夜鸡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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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爻乾仿佛想起了甚么,拍了下大腿,喊我俩从速看师父留的便条。我俩立马反应过来,仓猝翻开,满觉得师父给我们留了啥锦囊奇策,却没想到,我的便条上只写着“往回走”三个字;凌小满的更离谱,写的是“知难而退”——合着师父真是在玩我们呢。

与此同时,余有才应当是早得了季爻乾的指令,扬起木槌,“咚咚咚”地敲起锣来。

“三脚猫工夫,也学人家驱邪禳灾。”内堂那人冷哼道,“符柏也太瞧不起我老婆子了。”

“不清楚。”我摇点头:“不过奇特,刚才在屋里咋没看到?”

我和季爻乾护着他媳妇和凌小满,紧随厥后。张仲柱愣了两秒钟,几乎被男孩抓住大腿,也怪叫着冲了出来。季爻乾边跑边道:“他娘的,符师父是不是用心坑我们啊?”

我见余有才手里拿了铜锣和木槌,张仲柱竟然捧了簇白菊,心道这小子到底要搞啥花样?

张仲柱颤抖着双手,把白菊放到香炉前,跪地哭道:“良儿,真的是你?”

季爻乾让统统人都呆在屋里别动,听到任何声响都不能出去,把门关死,在男孩和公鸡四周,点了一圈白蜡烛。香炉里的燃香犹自袅袅,屋里尽是燃香的气味,平增了几分严峻。季爻乾看了看怀表,让我和凌小满保持警戒,只要听到公鸡叫就往男孩肩头泼水饭。

我俩莫名,问他如何回事。季爻乾却摇点头,说是先把事儿做完。

一股难以描述的恶臭垂垂满盈开来,充满了全部内堂。

季爻乾哭笑不得,问我俩筹办咋办。余有才媳妇满腹心机都在她丈夫和儿子身上,已全然没了主张。凌小满咬牙道:“我信赖师父。我们归去。”说着抢先往余有才家走。

季爻乾瞪眼道:“看清了没,是啥东西?”

季爻乾伸臂让余有才停止敲锣,拉过已经哭成泪人儿的张仲柱,让他退后,和我并肩站在一起,冲男孩冷冷地喝道:“说,为啥关键人?”

季爻乾还想再说甚么,凌小满仓猝嘘了一声,指了指头顶。

我和凌小满不敢怠慢,仓猝将水饭往男孩肩头泼去。

“哐啷”一声,头顶的青瓦被甚么东西用力踩上,很快又传来一阵短促的脚步声。

可如果是他在捣蛋,男孩的祖祖上哪儿去了?为啥先前师父说,男孩昏倒时,一向念叨的是祖祖,而非张仲柱的儿子?莫非师父在骗我们?

与此同时,围在男孩和公鸡周身的蜡烛“噗”地一下,全灭了!

这一声鸡啼,如高山惊雷,响彻了整间屋子。

这声音听着有些耳熟。再一想,我们三个同时瞪圆了眼睛——这不是张仲柱家的老妈妈么?

情急之下,也管不了那么多,冲头顶大声道:“既已身故,往生极乐!再造恶业,定不轻饶!……”今后的词儿,却不管如何记不起来了,只好几次念叨这几句话。

“别出声。”季爻乾拉着我们贴到屋檐下的暗影里,“他仿佛看不见。”

正兀自念叨,余有才的儿子俄然跟诈尸似的,又直挺挺地坐起来,本来紧闭的双眼腾地展开,直勾勾地瞪着我。我见他眼里寒光毕露,猜想定是让鬼上了身,却不知是哪一个。

他暗中捅了凌小满一下,让她说驱鬼的祷词。凌小满早就吓得花容失容,哪还能静下心来念祷词?左顾右盼,拉了拉我的衣角,让我来讲。

我心道先前念词儿的事师父是交给你又不是交给我,我哪会啊?

公鸡血纯阳,我本觉得他要强行杀鸡驱鬼,怕伤到男孩,刚要禁止,季爻乾却冲我摆摆手,表示本身没筹算这么做,把公鸡脚和男孩的脚用红绳绑到一块,让我把水碗、筷子和火盆撤走,只留了香炉和水饭。刚清算结束,余有才便带着张仲柱仓促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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