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黑的庙门下,二嘎子的脸俄然变得惨白,像用白漆刷过普通;脸上也没了先前活泼的神采,变得跟池边的石龟一样古板。他死死地拽着我的手腕,嘴里机器地念着:“月光光,钱光光;好朋友,分光光……”大量的水从他眼睛、耳朵、鼻子里,渐渐淌了出来。
再次醒来时已是转天朝晨。我爷破天荒地给我熬了碗白粥,让我就着水煮蛋吃下去。
我瞪大了眼睛,抱着膝盖问:“爷,你说的那东西,是二嘎子?”
我见那人就是二嘎子,有些欲哭无泪:见着你可不就是见着鬼了?忙用力甩脱,边跑边大呼:“你已经死了!你别缠着我!你要的钱……转头……转头我烧给你。”
实在的触感和温度,让我心安很多,可我还是不敢完整信他,和他保持着间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