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崇光三人目光炯炯地看着我,面露笑意。如果说先前他们情愿听我这毛头小子叮咛,满是因为挂念家人;那现在他们看我的眼神,清楚已带着尊敬和佩服。
我们顺势望去,果见那片黑压压的松林前,清楚铺着一大片粉红色的山花,格外鲜艳敬爱。
我感受浑身没出处地变冷,情不自禁地颤抖了一下,抬脚想归去找宋大有,就听身后脚步声响,同时一只小手伸了过来,主动握住了我的手。
我内心也捏了把汗,如果这开山咒不灵,或者压根就不存在封山押码这回事,失了我这领队的威望不说,如果让宋大有瞧不起,那我今后还如何在她面前显摆。
松林内非常的黑,并且松叶稠密,松针刺到皮肤上,又痒又疼,不便前行。
王崇光和李家兄弟找了半天,都摇了点头,只宋大有又竖起了拇指。
眼看宋大有香汗淋漓的,我有些心疼起来,本想咨询他们的定见,看看要不要先退出去,就听李成斌闷声道:“你们看!那是啥?”
山风拂面,让酷热的中午变得稍许清冷。闭眼等了有一会儿,我耳边模糊听到唧唧啾啾的鸟鸣声,转头看去,恰好见竹林里扑棱棱飞出一大片吃惊的林鸟。
我信心大增,指着那片松林道:“我们出来。记着,别出声,谨慎应你们的不是人。”
“会……会不会是山鬼啊?”李成斌拿电筒的手不自发地颤抖起来,战战兢兢地转头问我。
走了没两步,头顶俄然传来隆隆的雷鸣声。我们在松林中,树冠稠密,看不到天上的环境,不过猜想应当很快会下雷雨。
四小我找了好一会儿,纷繁冲我竖了竖拇指。
走了五六分钟的模样,我忽觉脑门一凉――下雨了。
那人影的身形高大得有些过分,几近与我们身边的松树等高,长手长脚的,也看不清模样,就这么定定地和我们对峙。
我们都停下脚步。这时,一道闪电划破天涯,将松林照得一片透亮。
我安下心来,晓得是宋大有,正要问她刚才跑哪儿去了,俄然就感觉有些不对。
宋大有见我额头有汗,想上前帮手。我摇点头,让她先别过来,见符纸的灰烬在半空中飘飞出去,不敢怠慢,从兜里拿出事前筹办好的五张纸人,在上面画了个符,也用洋火扑灭,持续口中念着召五将罡咒,朝刚才符纸飘飞的方向放手。
我们弯着身子,勉强能在林中行走。能够因为我施了开山咒的原因,林中墨蚊成群,叮得我们几个浑身麻痒,加上松林密不通风,闷热难当,我们五个都有些举步维艰。
宋大有四人听得似懂非懂。李成斌问:“那报酬啥这么做?以进步山也没见过这类环境啊?”
我让他们把周边的杂草全数撤除,见地上公然用锐物划了个直径两米的大圆,圆中另有个古怪的图案,看着像某些游牧民族的图腾,嘲笑道:“这儿就是押码子的道场。所谓押码子,跟道家设坛作法类似,请的也是玄门的神仙,不过量是些散仙,比如八仙里的吕纯阳、张果老,或者处所上的地盘爷、山神爷之类,玉帝、三清这些是请不来的。”
我看得逼真,那所谓的人影,清楚只是一丛灌木,正要让王崇光他们别本身吓本身,就听他们三个“妈呀”地怪叫,抱着脑袋,直往身后逃去。
宋大有他们都有些镇静,倒不是因为雨天不进山的忌讳,而是怕躲在树下会被雷劈。山中夏季,气候说变就变,我内心俄然也模糊不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