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再这么闹下去要起内哄,仓猝让他们别争了,本想就此问宋大有先前到底跟鲁班门的人有甚么过节,耳边俄然听到纤细的流水声。
宋大有惊叫一声,我只感觉双手像是伸进火炉子里炙烤普通刺痛。这股刺痛顺着指尖,如同电流普通,刹时涌遍满身,几近将我胸膛烧化。
我们懒得听他兄弟俩在这胶葛。季爻乾和我对视了一眼,两人默不出声地抢先往翻开的石门走去。宋大有踌躇了半秒钟,撅了撅嘴,拉着我的衣角跟在了前面。
走了没几步,我俄然见那人形洞穴后闪过一条人影,心中一凛,见季爻乾等人也都面色凝重,想来也都发明了。
我们恐怕刚才那只怪物就委身在石像前面,手上又没有像样的兵器,以它刚才推倒石门的力量,估计赤膊上阵,我们几个会被它全灭,因而仍旧贴着岩壁,渐渐转到石像正面,就见石像正中的空位上,公然有个弓着身子,哼哧作响的古怪身影。
我心中荡漾,细眼再看,见正火线的灯火,清楚被山风吹得摇摇摆晃,仓猝昂首,就见石室穹顶之上,有几道几不成见的小孔,想起先前在林中看到的风眼,明白过来:我们现在地点的位置,就是先前风眼的正下方。
我干脆闭眼等死,感受面前红光漫天,耳边嗡嗡作响,身后的季爻乾等人俄然全没了动静,狐疑本身是不是已经死了,渐渐展开了眼睛。
宋大有见他这般,挺胸想要辩白。
洞穴口腾地暴露一双火红色的眼睛,恰是先前瞪视我的怪物。
白墨到底晓得最多,打量了半晌,不是很肯定地小声道:“怕是只魃。符师伯猜得没错,这儿应当就是鲁班门和养尸匠开辟出来的养尸地。前面不能再走了,这东西必定是从养尸地逃出来的,咱对于不了。”
“都别呼吸,往里走,看看有没有其他前程。”白墨闷声道,“别触怒了它。这牲口一身毒,沾一下你就别想复兴来了。”
我们让他别卖关子,有甚么从速说。白墨似笑非笑地看着我道:“听师父说,这五雷油池火,本是个驱邪禳灾的法咒,专烧各路魑魅魍魉。成师兄心中无魔,灵台清澈,这油池火天然对他无效。怪叫师父和师叔他们总说,成师兄是……”
“趁现在那只魃还没起杀念,咱从速撤。”白墨拉着墨白就要分开。
一阵古怪的阴笑声从洞穴里传了出来,如同钢丝磨地,听着让人头皮发麻。
我们都模糊闻到一股尿骚味,感受石室的温度确切比甬道高了很多,面前的灯火也如同抽丝普通,变得迷离起来,晓得已经中毒,渐渐后退,固然心急,却也无计可施。
我摇点头,问他们知不晓得这是个甚么东西。
“快退!”白墨大声道,“他娘的这是五雷鬼!别让他们沾到,沾到就成灰了!”
面前的火人儿全消逝了,我仍旧站在灯火幽明的甬道里。
我们都不由今后退了两步。那怪物却不出来,只冲我们咧嘴,暴露两只锋利的獠牙,俄然面色一紧,像是在用力做着甚么。只听得“轰”一声大震,那大理石的石门,竟被它生生推倒。
转头看了眼仍旧守在洞门口的魃,我咬咬牙,几步冲向先前清风吹来的方向,见一侧岩壁的角落里,公然另有一道暗门。
我欣喜若狂,胸闷气短,也顾不得暗门中会不会有构造,一脚踹开,号召季爻乾他们跟上,伏下身子,朝狗洞大小的暗道里爬去。
“追你麻了个巴子!”白墨怒道,“你晓得是啥你就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