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耀祖和徐德麟依言照做。黑暗中也不晓得他们如何作法,很快就完成了。我们这些年青的弟子,只恨没能生就一双夜视眼,能学得一二。
季爻乾眼尖,让她们别惊骇,那只是铁皮做的构造蛇。
见我们都下去了,他将陈长华松开,用心放声道:“陈大当家,多谢奉告。要不是你,我们可就着了道啦!”说完也不睬会陈长华惊奇的目光,嘲笑将他推开,也下了密道。
往下走了也不晓得多久,师父他们在前头停下,说是没路了。
只听宋耀祖大喝一声,“夺”的一声闷响,一人厉声惨叫,翻滚在地。
师父将徐德麟做好的纸蛇,照着宋耀祖用石子做的标记,取了只铁钉,钉在墙上。他谨慎翼翼地玩弄纸蛇的位置,也没见他使了甚么伎俩,口中念叨,那纸蛇竟然如同活过来普通,在铁钉下不耐地扭起家子来。
前面的话他没再往下说,但我们都明白了他话里的含义,不由得悄悄心惊。
世人见他面色阴沉,不像是开打趣,心头莫名,却也没人敢收回贰言。秦公子拉着宋耀祖过来,悄声道:“待会儿不管谁上来,来一个杀一个。”
秦公子不等他说完,闷哼一声,将他用力推开,让师父和夏云生看着他,他如勇敢收回半点声音,就把他舌头割了。
我们业已看出,之前拦在我们面前的墙面,实在是一面厚重的石板,石板后仍旧是一段狭长乌黑的密道。师父等人砸碎石板,持续往前走。
我边走边问道:“先前那些人从密道里出来,被宋叔喝退,又往回撤走,为何这块石板却无缺无损?莫非这密道里另有其他通道不成?”
我们听他直呼各门当家的名讳,都感觉有些有恃无恐,不过他仿佛对各门的本事了如指掌,倒也至心佩服。
如果秦满子一早就向那伙人昂首称臣,只怕捞阴八门的命脉,从今今后要完整就义了。
他喊我们这些年幼的弟子都躲开,尽量别看,说是待会儿宋耀祖要重操旧业,免不得有些血腥。说罢本身押着陈长华,躲到山墙后去了。
陈长华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嗫嚅道:“代首尊说的这是哪门子话?我只是——”
夏云生将他扶住,闷声道:“代首尊,你如何晓得陈当……陈长华是外线?”
未几时,只听墙后“咯咯”声响,秦公子对劲地“嗯”了一声,喊师父他们退开些。刚撤步,墙面“嘭”地一下裂开,一条吐着信子的绿色大蛇从铁钉的位置破墙而出,吓得宋大有几个女弟子花容失容。
走在我身前的季爻乾忍不住转头道:“秦……秦叔,如此说来,那伙人竟然能从密道里反其道而行,怕是门中有妙手带路,或者事前告诉了他们。”
秦公子见劝不动,也懒得再说,只催促前头的师父等人加快速率。他担忧以那伙人进山的速率,再加上被他丢在密道外的陈长华策应,信赖誉不了多久,那伙人就会追上来。如果不能尽快从密道出去,打好这个时候差,将被困的弟子救出,那八门此次真就通盘皆输了。
秦公子沉默了半晌,这才叹了口气道:“当初这总集会事厅的密道,除了我以外,就只要监工的墨门当家钟天篷和鲁班门当家秦满子晓得。你们也晓得,钟当家英年早逝,以是……”
秦公子见大伙儿士气低沉,打了个哈哈道:“也不见得就如我所想,或许秦老头只是因为孙女之事,被那伙人抓了把柄,无法之下才会服从。再说了,八门的血脉不是还在这儿么?只要躲过本日,此后如何也未可知。打个不得当的比方,百足之虫还死而不僵呢,何况八门这百余年的基业?推陈出新,一定就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