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独孤虚白留下的最后一句话,他深吸一口气,仰天一叹,就此坐化。
师父二字脱口而出,起码现在,她再也不想陌生地叫独孤虚白前辈。
“人生活着,有生一日死者,有生十年死者,有生百年死者。”即便被誉为陆地神仙,唐东山现在却还是是还是小我,他举两杯清酒对月,将心底的哀痛压下:“师父耐久成道,悲从何来?”
“那师父的尸体……”
她泣不成声。
“姜夙萤?”唐东山茫然:“我算出来的名字是李照舒……不过,或许这个名字才是最合适她的。”
“我没事的,多谢你了。”独孤虚白忍不住抬手,抚了抚姜夙萤的头顶:“现在也只要你肯陪我给他收尸了,实在……”不必做到这个份上的。
“一情冥为贤人,一情善为贤人,一情恶为小人。一情冥者,自有之无,不成得而示;一情善恶者,自无起有,不成得而秘。一情善恶为有知,惟植物有之;一情冥者为无知。溥天之下,道无不在。”
不能再看,再看就会白搭师父的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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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给我的招式起了一个好听的名字,叫光阴刃。”
然后,独孤虚白的手贴上了她的肩膀,一股浑厚温润的热流骇然涌进了姜夙萤的身材中!
唐东山悄悄点头:“寿数在天,与别人无由。师父是……心对劲足才拜别的。”
“记着你的信誉,必然要走出一条属于你本身的道!”
“他当年……不是这个模样的。”独孤虚白落下一滴浑浊的泪:“这些年,常常看到他,他都是一副脆弱畏缩中透着陌生的模样,哪怕厥后他师父过世也未曾变动。我晓得贰内心是怨我的,如果当初我能再想的多一点,手腕再委宛一些……”
瑶光,北斗第七星,已有多年暗淡,但是在这刚被雨水冲刷过的夜空中,它亮的直逼天空中的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