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有急报!”传令返来的眷梦一反之前波澜不惊的神采,带着几分冲动,将两封密折交给了天子。
“笃耨香,”天子沉吟半晌,把密折交给眷梦:“解铤做的不错,今后统统碰到他的人都要把和他的对话一字不漏的写下来给朕看。你先下去,把肖漱叫过来。”
眷梦莞尔一笑:“小郡王是圣上一手带大的,怎会真的纨绔?畴前各种也不过是大器晚成罢了。”
肖漱明白轻重:“是。”
“惊骇了?”看着诚惶诚恐赶过来的肖漱,天子没头没尾地问。
忠信侯府,梨园?
多种启事加在一起,连肖漱都有了“云霜郡主最受天子宠嬖”这个认知,更何况其别人——包含景馥本人。
为甚么?这世上有太多“为甚么”并没有答复的需求,即便答复了,答案也不会是发问者想要的。
“老二找来的梨园子现在那边?”天子摩挲着指甲上的竖纹,语气凝重起来。
天然,多年承欢膝下,天子自认并非心如铁石。他早就替这个孙女选了不错的婚事,就算将来宁王做了胡涂事也不会连累她,但如果触及底线,他就只能孤负孙女的渴念之情了。
肖漱一怔:“她和央影?”影象一下子被翻开,肖漱很有一种无地自容的感受:“主子......”
他暴露高傲的笑容:“朕没想到......真的没想到。阵法这么难的事,赵无极和沈宣泽都没做出来,明玦却做到了!等他回京,朕要重重地赏他!”
景馥是天子孙辈的第一个孩子,“第一”这两个字不管放在那里都占有着一些特别的含义,更何况景馥不止是“第一”,还当了整整五年的“独一”。五年皇子后宅不闻婴啼,天子早已风俗将统统合适孩子玩的好东西都给景馥留一份。以后固然老2、老3、老五膝下皆有嫡出的男孩出世,但这里是皇宫不是罗家村,断没有男婴一落地,长孙女的报酬就断崖式下跌的事理。且比来这几年朝堂上立储声音不竭,天子也不肯意像宠嬖景馥一样宠嬖几位皇孙,免得叫朝中那些给钩就咬的大臣们乱猜。
归去的路上,天子本来严厉的脸俄然扯出一缕笑意。固然手腕稚嫩了些、思虑也不算非常全面。但乱中能生急智,且敢对本身下狠手(固然没胜利),放在景馥这个年纪,绝对称得上出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