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勒胡马 > 第二十六章、烽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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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默笑道:“刘粲实畏我……畏多数督,故不敢等闲分兵,不然便得各邑,反易为我军一一击破。我意暂放其涉渡上洛水,止使北宫将军率马队兜抄厥后,则胡寇必不敢真攻粟邑,无伤也。”

靳康乃是靳准的从弟。靳准是匈奴人,以郎官而升至中护军,随即进二女靳月光、靳月华于刘聪,得其宠嬖,立靳月光为上皇后、靳月华为右皇后,靳氏一门是以权贵。厥后靳准党附刘粲,图谋篡夺刘乂的皇太子之位,固然当初因为刘曜的要求,将其罢免,贬为布衣,但厥后不久,刘曜在冯翊败北,不能再威胁平阳政权,刘粲便悍然暗害了软禁中的刘乂,并给靳准官复原职。此番渡河西征,更使靳准行车骑大将军,任留后事。

周晋获得的动静,则是胡军铺天盖地而来,数量无可胜计——实在是探子不及点数,就屁滚尿流逃返来了——才过上洛水,正在立营,间隔自军还不到十里之遥!他当场就慌了,毕竟众寡过分差异,再如何想要杀胡建功,以赎罪愆,利市下这几百残兵,也不敢直撄胡军之锋啊,急令拔寨……不,还是弃寨吧,把才从粟邑搞到的甚么营帐、粮草、旗号、车辆,全都撇了,我们从速逃命为好!

本来刘粲为了勾引郭默出城,特命刘悝、靳康二将率军万余,沿着山麓向西方挺进,冒充度过上洛水去剿袭粟邑。他叮咛二将,行军务须细心,勿为敌骑所趁,一旦遇敌,或且战且退,或原地死守,争夺把郭默所部全都吸引过来,紧紧绊住,候我派发救兵,三面合围,将之摧破。

二将公然于路警戒,固然所带辎重未几,又是大平原上,日行也不过五十里罢了。三日掉队抵上洛水西岸,几次哨探,不见敌踪,这才勇于涉渡,过河后便即安营扎寨。靳康说了:“本恐郭默出兵,半渡击我,今虽不来,或将于我背水时掩袭而至……须坚壁垒,且随时做好退至洛东的筹办,方为万全。”刘悝深觉得然。

刘悝闻言,悚然一惊,从速勒束部众,停止追击,与靳康二人仓猝撤回了上洛水旁的堡垒。周晋、杨清等人这才逃过了一劫,但还不敢留步,一向跌跌撞撞逃到半夜,跑得个个骨软筋麻,才于田野和衣而卧,稍稍安息了两个时候。

翌日天不亮便即出发,凌晨时分,终究来到频阳,叫开了城门。郭默等人见了无不吃惊,问周晋道:“卿何得如此狼狈啊?”

周晋也就是那么一说,以表忠心,实在他这会儿别说去救郃阳了,连回身出城的力量都欠奉。因而就坡下驴,点头道:“中间所言甚是,自不当莽撞处置,白白折损士卒性命却于事无补……领我等来的山民,请中间与他些财贿,打发了吧。我等甚饥,先求一饱……”

因为他们固然都是从徐州便即跟从的裴该,为元从人马,但初建军便分四营,相互之间,争竞之心很强。加上“厉风营”各督受刘夜堂的影响,用兵遍及谨慎,不象“劫火”各营,大多喜好猛冲猛打。所谓“善战者无赫赫之功”,象刘夜堂那般的将领,不显山,不露水,不易大胜,却也不至于惨败,甄随之流遍及是瞧不上的——王堂虽在“蓬山”,实在论小我本性和用兵气势,倒与甄随颇似,乃至于比起王泽、谢风来,要更加的“劫火”,那他如何能够靠近周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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