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勒胡马 > 第二十章、龙套的漂流奇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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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演提示他:“裴景思(裴宪)。”

极北之地,陶德天然是没有去过的,但跑过一趟临漳,还觐见过刘演,是以裴该派他先北上临漳,向刘演要求领导,前赴幽州去访裴宪,并且事前教会了他一套说辞。因为前半截门路都很熟,裴该就不再多派人手啦——再出去四个,只返来仨,那可如何是好啊?

部偏言自家主公的好话,那本是道理中事,相反,如果一分开主公身边,就跟人大倒苦水,反而比较罕见罕闻。真如果那样,卢志父也就不消持续问下去了,裴该必定不堪到了顶点。只是光平常的好话,并不能使卢志父对劲,因此诘问道:“何故如此认定?裴使君脾气如何,平素有何事迹?卿请备悉道来。”

刘演得报,呼唤进入。陶德先呈上裴该给刘演的手札,以及郗夫人写给郗鉴的家书。郗道徽见信堕泪,对陶德说:“多承裴使君看顾我妻小,鉴铭记在心,必有以报之也。”

卢简鞅名志父,是汉末大儒卢植的五世孙,因为庶出,并且边幅丑恶,以是在家属中的职位很低。他幼好刑名之学,治尚书、春秋,在所学上也跟时流格格不入,故而此前一向未能退隐。“永嘉之乱”的时候,在洛阳的卢氏一族商讨流亡去处,卢志父的堂叔卢谌本是刘琨的外甥,当然建议北投晋阳了,可卢志父素与卢谌分歧,便分开族人,孤身东行,想要经冀州逃回故乡范阳去。成果才走半道儿上,盘费就被盗匪给抢光了,他勉强逃得性命,流落在临漳四周,暂靠编扫帚出售来餬口。

正如郗鉴所说,裴该既然与祖逖订交,那就天然跟刘琨属于同一阵营,是刘演的联盟,两边说近不近,说远可也不太远——关头在于,并没有甚么强大权势横插在中间——很能够将来必须守望互助,以是作为临漳之臣,卢志父对于裴该究竟是个甚么样的人,有多大能为,必定是感兴趣的。

刘演忿忿地一咬牙关:“我家岂欲与他拮抗?本为国事,使宗人刘希还故里中山去聚合部众,王彭祖不但禁止,还遣燕相胡矩,并召段疾陆眷并力击破之!非止幽州,彼连冀州都当作囊中之物、私家财产,如此置朝廷于何地?!我料王彭祖迟早必反!”

刘演说了:“我欲命人随陶德前赴幽州,游说二公,不知何人可遣?郗公可有保举么?”

怒骂过后,就问郗鉴:“郗公觉得,裴景思、荀叔彦可肯弃王彭祖而来我临漳,或者西去晋阳,帮手我家么?”

陶德背诵裴该教给他的话:“我家都督说,只要郗公善辅刘将军,驱除胡虏,再造社稷,必有与夫人、公子相见的一日……自淮阴到此,路途尚且不靖,便暂不送夫人与公子前来与郗公团聚了。”

郗鉴想了一想,答复道:“范阳卢简鞅可也。”

郗鉴答道:“裴景思为故中书令裴叔则(裴楷)第三子,东海王曾以之为豫州刺史、北中郎将、假节,后为石勒所迫,走依王彭祖。其人少聪慧,且轻侠,素有弘愿,吾闻颍川庾子嵩(庾敳)曾赞曰:‘此子鲠亮宏达,通机识命,不知与其父如何?至于深弘保素,不以世物萦心者,其过之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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郗鉴略一沉吟:“若如此,则规复司隶,幻灭平阳,也多一份机遇。只是不成操切,当缓缓说动之,以免为王彭祖所发觉。”

当下听了郗鉴之言,刘演便即召来卢志父,要他跟着陶德一起到幽州去,拜见裴宪、荀绰,但愿他能够压服那二位,放弃王浚,而转投中山刘氏。卢志父躬身领命,刘演问他:“可须我写一封手札与卿携去么?”卢志父摇点头,说:“此行有如窃人财物,岂可留下证据?但求将军一章,能够证明末吏身份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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