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明白阿兄的意义——“刘曜若执胡政,较之刘粲,恐将大倒霉于我。”
裴该召周晋登堂,就见那家伙一出去,便即蒲伏在地,放声大哭,还连连叩首,要求惩罚。裴该便问:“我命卿弃守夏阳,令可传到了么?”
才刚把周晋遣走,便又有急报递入——裴该心说今儿这事情还真多。
张宾以为段匹磾和邵续都不敷为虑,程遐却心说——一定啊一定,你如何晓得厌次就没有充足的存粮呢?
实在程遐是一文吏,并不如何晓得行军兵戈,但一来他自掌谍报事情以后,计谋运营程度仿佛日趋见长,二来也是石勒最信赖的臣僚之一——或许除了张宾就是他了——岂可不任为留后啊?
虽说近闻祖逖出兵以向河内,本可为我管束石勒,乃至于石虎。但河内固然很首要,石勒也不成能为夺此一郡,就眼睁睁瞧着平阳政权刹时颠覆吧?还不如等祖逖先吸引住了羯军主力,乃至于击败石勒,我再出兵平阳不迟。
送信人拱手道:“陶将军使末将上禀多数督,胡虽内哄,情势难料,倘若不得确信,不当急往相攻。”
“陶将军先使末将赍此书报于多数督晓得,至于应对方略,异日更有手札呈上。”估计陶侃面对这胡汉海内刹时混乱的莫名其妙的局势,他也有点儿含混,得要考虑清楚了,再写信与裴该商讨。
分开大荔后,雄师缓缓而行,三日始至下邽。裴该才入城中,尚将来得及洗涤征尘,俄然直接到了陶侃传来的一道急报,他翻开来一瞧,不由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