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峻指天划地地发誓,说最多五天我必然会动兵的。因而邵竺、段文鸯、刘遐等将便即率部西进,先期赶往历城。
再说徐龛,尽起东平之兵,有六七千众,石勒还留下参谋秦固率五百锐卒以监其军,命其继围东阿,并且东向泰山,以保障后路——就是防备苏峻呢。当然啦,徐龛是不是能够打得赢苏峻,石勒内心也没底,但他既已控扼棘津等渡口,对于兖州北部是否得而复失,也就不如何过分看重了。
随即王贡来见苏峻,说方才获得动静,羯贼既克厌次,便即澎湃而西,渡河直入兖州——将军您应当从速去救济兖州才是。苏峻翻翻白眼,说:“我方自兖州返来,席不暇暖,安能动兵?”王贡行了一辈子的诡道,又如何能够被苏峻所棍骗呢?只是本技艺上无兵,不便跟苏子高起正面抵触,因而建议说:
张敬以此判定说:“许柳甚怯,由此可知也。”他说按照探报,许柳分兵护守厘城、陇城等要塞,并在诸塞间掘长壕,筑堡垒,貌似想要构筑一条安稳的防地出来。我们现在要赶时候哪,若被晋人建成防地,构成耐久对峙的局面,则此番出师便等若劳而无功了。
以是廪丘既为大县,城池又比较安稳,防备设施相对完美。徐龛便即恪守廪丘,然后急遣快马西行,去处石勒求救。
不过这个时候,东阿也已落入了赵军手中——固然城下不过才留了秦固等五百羯兵罢了,却仍然吓得侯史旄寝食难安,因而不等徐龛败北,便即出城北逃了。苏峻听闻此事,当即上奏弹劾侯史旄,同时署任其弟苏逸为济北国相——兖北四郡,有三个就此而落到了苏峻的手中。
徐龛于阵前旁观很久,不由心惊,顾摆布道:“何青州健勇之士,如其之多耶?”就此始生怯意。翌日苏峻率主力到达,徐龛见其兵稍过于己,且勇猛非常,被迫全线后撤,退守卢子城。
唯有刘遐冷眼旁观,仍然不肯给苏峻好神采瞧。一方面他跟苏峻本来就不对于,另方面老婆说过了:“害家父者,实苏峻也!彼如有救济之意,乃当早自泰山北归,岂有为二三盗贼管束,而不能起行之理啊?清楚遁词也!”刘遐平素最听邵氏的话——因为打不过——就此底子不为苏峻的演出所利诱。
并且苏峻还趁便奏请署任匡术为濮阳太守——归正传闻原太守已然就义了,刺史夏侯承被槛送而西,至于动静是否确切,临时能够不必理睬,我先把位子占住了再说。正从戎危战凶之际,想来朝廷不会采纳自家的表奏——这也是数十年来的常例了——即便战后想要收回兖北诸郡,那也总得拿出点儿别的好处来跟我互换,才符合事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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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竺还没答话,段文鸯先拍胸脯:“为朝廷杀贼,为邵将军复仇,实乃我等本分。只是军中粮秣不敷……”
石勒筹思半晌,终究点头,说:“卿言也有事理……然为期万全,当别遣军南下博浪长沙一带,以保障侧翼,并威胁豫州……”
邵竺兵力有限,难以抵抗叛军的向心突击,一个不慎,几近败北。幸亏合法苦苦支撑之际,“东莱营”前锋大将韩晃到了,替代下筋疲力尽的邵军,率部前出,直取徐龛主阵。
邵家军进入历城,获得冯龙的美意接待,为他们弥补了粮食和东西,随即沿着济水持续西进。徐龛得报,便请秦固监督东阿,自率主力来迎,对战于巫山战役阴城四周。邵军以寡敌众,却各怀复仇雪耻之志,杀得非常勇猛——邵竺居中坐镇,段文鸯和刘遐各率数十骑前出,几次突击敌阵。徐龛被迫亲身出马,这才勉强迫退二将,随即便在巫山战役阴之间构建工事,以阻敌西进,同时派遣扰乱泰山的兵马,尝试从侧翼夹攻晋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