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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当乱世,裴该可没想着一辈子都伸直在别人羽翼之下。
王赞懊丧地答复道:“赞前从苟大将军攻青州曹嶷,不幸为其所败,健将锐卒,大半丧没,此番守备阳夏,所部皆新募之兵,加上民、粮皆少,是以再难撄将军的锋芒……”
仅仅两天的时候,石勒便即攻陷了阳夏城,王赞企图自北门渡?水而逃,却被石勒预先使支屈六在北岸设伏,悄悄松松地就把他给俘虏了。
裴该作揖道:“多谢张君解惑,受教了。”
石勒一皱眉头:“即我不来攻,亦不敷两月存粮……”想一想,不对——“加上百姓,恐怕不敷半月之须。如此窘蹙,还敢守备此城么?”
张宾不由笑了起来:“裴郎,攻城之道,本不在杀尽守军,只须攀壁或破门而入,则守方天然士气靡沮,我方乃昂扬奋发,一可当十矣。”裴该又问:“几时能攀上城头?”张宾摆摆手:“且看,且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