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聪是刘元海侧妃张夫人所生,算庶子,刘乂则是刘元海继配单皇后所生,和刘和一样都是嫡子,故此刘聪杀掉刘和以后,传闻本来是筹算把皇位让给幼弟刘乂的。但是刘乂尚未成年,既无声望,又无胆量,只得和公卿百官一起泣涕固请,刘聪趁机就说:好吧,天下尚未安定,你们妄图我年事大点儿,以是要尊我做天子,那我也只得勉为其难了……我会立幼弟为皇太弟,等他长大成人以后,再传位给他。
晋朝的琅琊王司马睿数年前渡江而南,驻节建邺,他麾下兵马未几,并且与江东土著冲突重重,恰好顺势催破之,夺占吴、会,成绩孙权的霸业。我们的形必将定要比当年的孙权强啊,因为北方没有曹操,也没有陈元龙雄霸广陵,到时候淮水是第一道防地,长江是第二道防地,就算中原百万雄师,也很难摇撼江东政权;而一旦中原有变,我们还能够出徐方,取兖、豫,逐鹿天下!
在等候左伏肃还报的时候内,石勒率军又分开了项关——那处所实在过分狭小,即便加上四周的项城,也安设不下那么多人,还多是不事出产的人丁——南行百余里,来到一个名叫“葛陂”的处所。此处阵势低洼,北边是颍水,南边有汝水,多条小支流交汇于此,以是地盘非常肥饶。汉末的时候,汝南黄巾贼就曾经堆积于此,现在也一样,集合了很多的流民,自行开荒种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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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估计石勒还会跟畴前那样,不碰个头破血流,不会熟谙到南进战略是弊端的。不过你也不需求过分担忧啦——裴该安抚张宾说:“前此错据襄阳,便使张君进为股肱,模糊超迈于刁膺之上;今若南下再败,则刁膺有力矣,必为主公所斥退。”
但是军令如山,也不由得他不遵——就算他不遵,蘷安等将可不会跟着他违背军令——只得变更各部,分开逗留了将近一个月的蒙城,浩浩大荡出发南下。
因为胡汉国的崛起,中原士人、百姓,纷繁逃往偏僻地区,若能取其一地而王之,可保毕生繁华,就连天子也拿你莫可何如——这是刁膺对石勒明说过的,但另有几句话他尚且不敢明说,那就是:
要说刁膺的辩才那也是很不错的,一番侃侃而谈,石勒竟然被他说对劲动,因而当即转向去打项关,并且命令给蒙城的军队,要他们也弃城而南,到项关来跟本身汇合。
张宾多次劝说石勒北还,说我们军中多是北人,在江淮间活行动战难度系数太大,但石勒当时仍然信赖刁膺,不肯服从。厥后因为粮秣不敷,再加军中疾疫风行,死者甚众,司马睿又遣大将王敦率军来,石勒无法之下,才只好采取了张宾的建议,自焚辎重,携余粮度过沔水,急攻江夏,逼走了江夏太守杨岠。随即北寇新蔡,杀西晋的都督豫州诸军事、新蔡王司马确,兜了个大圈子,重又返回中原,驻兵许昌……
刁膺也不跟旁人打号召,当即便率着十数骑分开蒙城,来寻石勒,劝说石勒顺势南下,占有项关。他说了:“项关据颖水而平分豫州,为淮北锁钥,岂可不取?王弥虽死,其谋主张嵩素得军中之望,若容他清算部众,仍为我军之患。至于张孟孙担忧难以兼并王弥残部……昨日此言或亦有理,本日则分歧也……”
比及张宾、蘷安等人带领主力军队赶来,刁膺便即保举亲信左伏肃为前锋都尉,带领万人南下,攻掠豫州南部诸郡——自颍阴而安丰,再取弋阳,短短一个月内,竟然转战千余里,一向打到长江北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