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勒胡马 > 第五章、势如破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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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丹本是刘渊的族弟,跟从起兵,四方转战,固然没有甚么丰功伟绩,毕竟战阵经历很多了,也算胡汉国中老将。他为刘乂运营,重点就是一个“快”字,必须得从速东进,攻打河阳,不然若等祖逖进了河南,你就不好避开劈面之敌,去侧面打裴该了;而如果让裴该与李矩顺利会师,在荥阳郡内站稳脚根,就算去了,也一定还能有胜算。

诏命送至东宫,刘乂拜伏领命,然后瞧瞧从征名单,他就有点儿含混……四名副将当中,只要刘丹一人是匈奴族将领,其他三个都是中国人,并且纯属文士,范隆虽勉强有过从征经历,也向来没打过败仗——我第一回上疆场,你不很多派几名疆场老将帮手啊,派一票官僚来能有蛋用?

河阴弃守的次日,刘乂带领着大群老弱残兵,赢粮负草,也到达了河阳,与刘丹汇合,随即持续东进,去攻怀县。怀县守将郭默就是河内本地人,出身寒微,因为壮武有力,弓马纯熟,而被太守裴整召为督将。厥后裴整为刘聪、刘曜等击破,降胡而为尚书左丞,郭默率其残部筑坞自保,并且带着数条渔船抄掠东逃的行旅,渐成巨富,四方流民来投,所部三四千人,进屯怀县。

他几近每隔一刻钟就会扣问部下:“胡贼渡河否?”敌军如果渡河来袭,我城小力卑,底子扛不住,祖逖还在数百里外,不及救济,那还是从速撒丫子跑路为好吧。问过这么十几次后,部下也都了然了太尉的心机,便即诓言道:“胡贼已登舟矣!”荀组二话不说,当即跨上马背,带着家眷、部下,就一口气逃出了河阴城,颠末洛阳废墟,直接跑回故乡颍川去了。

刘丹欣喜他说:“殿下不必懊丧,刚才老夫便有云:服从从征,另有一线朝气。”随即指导着舆图,阐发局势:“今闻南军两道而来,祖逖应自许昌以向成皋,裴该当自仓垣以向荥阳,会攻洛中。但是晋人非止此两部罢了,荀组在河阴,赵固在河阳,郭默在怀,李矩在京,若与祖逖、裴该相照应,一时并起,我军必定腹背受敌,恐怕于河南将无尺寸之地可踞,只得退守弘农……此大单于为殿下所打算的骗局也。”

刘乂略略打个颤抖,不由苦着脸说:“若就阿叔所言,是我既不能抗诏,也不能奉诏了——奉诏出师,若据河而守,则落刘粲以话柄;若渡河而进,又恐不是祖逖的敌手。进亦死,退亦死,如之何如?”心说莫非真要服从崔玮等人的劝说,策动政变夺权吗?要不要流露一二,先问问面前这四位重臣的定见呢?

等他到了颍川,祖逖雄师才至襄城,两个侄子——荀邃、荀闿——领着族人、部曲前去投奔,叔侄恰好前后脚错过。因而荀组写信给侄子们,要他们跟从祖逖,赤忱报国,然后本身持续向南跑,前去睢阳去凭借司马裒。

崔玮肝火冲冲地白手而回,便与同僚太师卢志、太保许遐一起求见刘乂,说:“南号角称十四万,料也不过五六万罢了,若真出六万精兵与殿下,即无老将,亦不难摧破之。但相国所与,竟然只要这点点老弱残兵……且不按例与殿下都督中外诸军事的名号,却生造甚么‘行军元帅’衔出来,恐怕难以变更沿途兵马……此意清楚欲害殿下!”

雄师就此浩大向东,但是当日晚间,忽有哨探来报,说火线兵马阻路。刘丹惊问:“得非徐州兵乎?”来得还是真快啊。哨探回禀道:“不是徐州兵,看灯号似是……乞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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