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勒胡马 > 第一章、苦县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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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该穿越前也是个汗青爱好者,并且读到过这一段史事,他晓得最后的成果就是,十万晋军就此毁灭于宁平城中,传闻“无一人得免者”,而贵爵公卿则尽为石勒所擒杀——王衍等人勉强得了个全尸,被石勒在当晚“令人排墙杀之”。

但是裴该的灵魂在占有了精神今后,打量身周,却不由欲哭无泪。这能够是史上最苦逼的穿越了,即便写到小说里去,也除非开篇就大开金手指,不然底子没有翻盘的能够……不,别说翻盘了,连活路都几近被完整断绝!

这类征象放在后代有一个专驰名词,叫做——魂穿。

这位裴文约,大名叫做裴该,精神固然属于这一期间,灵魂却来自于两千年后。诚如对方所言,他的真身在白日见到吼怒而至的胡骑,见到滚滚人头、漫天箭雨、满地血泥,当场就给吓傻了,因而一个来自于将来的灵魂,就莫名其妙地俄然间夺了舍。

这小我的坐姿非常诡异,且又无礼。这期间士大夫都风俗跪坐,此人却朝上屈起双膝,叉着腿,屁股直接落在肮脏的地盘上,然后身材前俯,戴着进贤冠的脑袋就夹在双膝之间,双手如同有力般垂在摆布,指尖却深深地插入了泥土当中……

宁平废城以内,中军大帐以外,此时正有两名青年官员,都扎着玄色介帻,戴进贤冠,身着绛绫袍,腰间皮带上缠着素帛,佩以赤绶印袋——衣冠上颇多灰尘,乃至另有血迹,面孔倒是擦拭得非常干净。二人并肩鹄立,眺望远空,不见月影星光,唯见胡骑手持的零散火把飘零而过,不由悲从中生,遂一起慨但是长叹起来。

新的统帅部就设立在宁平废城的最中心位置,尽量与城外各方敌阵保持着一样悠远的间隔。与兵卒们人马相叠、倚墙而眠的状况截然分歧,还是伸开了庞大的帐幕,点起牛油大蜡。只是歌妓仍在,鼓吹尚存,却再没人故意机连夜排宴了,此时名义上的主将与实际的统帅,都红着眼圈相坐对泣,感受运气的绞索已然套在了本身的脖颈上,并且越勒越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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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开端还抱着万一的但愿,因为晋军的数量实在太多,兵器设备也非常精美,胡骑不过寥寥数千罢了,只要本身能够压服几百人堆积斗争,想要杀出重重围困应当还是不难的吧。但是随即就通过脑海中支离破裂的这一世的影象,大抵搞明白了自家的身份——散骑常侍、南昌侯,听这名号貌似挺唬人,实在不过庞大官僚群体中一名毫无实权的闲散文员罢了,并且只通文事,不明武道,就连一名中层军官都不认得,要如何才气让那些完整吓破了胆的兵卒听本身的话呢?

他当即就被对方辨认了出来:“裴文约?”

裴该也曾经考虑过孤身流亡,或者躲藏在尸堆里避过胡骑,可那是纯粹的撞大运,即是把本身的运气完整交给老天爷啦,有哪一部穿越小说的仆人公能够靠如此悲观手腕得以翻身的?

另一人缓缓点头:“过于平铺直叙了,确非宏构。但是我也只能得出四句来——随驾出兖豫,期以靖胡氛。何如时不与,死国见吾贞。”

王衍是当代闻名的玄学家、空谈家、抵赖家,有句成语叫“信口雌黄”,最后就是说的此人——说他的实际满是缝隙,但即便被人挑出错儿来,也会腆着脸毫无节操地随时加以订正,就跟拿雌黄把已经写下的字给完整抹掉普通。此公治政不成,军事方面更美满是门外汉,谁都猜想不到,他一朝拿到军权,既不敢进讨石勒或者苟晞,又不肯折返洛阳守城,竟然借口司马越的遗命,带领雄师扶着棺木,筹算千里迢迢地跑到东海国去落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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