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动着大眼看着宋长庚问道:“宋副旅长,你能看懂鬼子批示官这封信的内容吗?”
“不能放他走,他既然是敌我两边信差,总要把复书送出去才气完事吧?再说我们就是要给攻城鬼子复书,我们这里谁会日文?谁又能写复书?”别看马明山这个麻子团长五大三粗,给人的感受就一粗人,可想题目倒是非常深切。
作战室里的136旅部分留守将领,听完宋世文翻译的这封劝降信,一个个瞪着惊骇的眼神看着宋长庚副旅长,等候守军最高长官决计。
“长官,如果你能号令兵士放开我,我能够把这封手札念给你们听。”宋世文毕竟在岛国留学三年,对日文语法和用词以及誊写笔墨的解读,还是熟谙的,他才敢如此说。
马明山晓得宋长庚不熟谙几个日文,他想弄明白这封劝降信的全数内容,走到宋世文跟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诘责道:“你这熊孩子送这么一封谁都看不懂的手札,写的甚么意义谁又不晓得,你......。”
“你的意义在岛国......。”
宋世文被两名如狼似虎的兵士,从身后反剪双臂押进作战室,疼得他大喊道:“长官,我只是从城外进城,被日军批示官逼迫送信,我敢不平从吗?”
宋世文这时趁机说:“各位长官,我已经把信送给了你们,还帮你们把信的内容念了一遍,一还一报,现在应当放我回家看看家人了是吧?”
宋世文拿起集会桌上的笔,把一个文件夹拉到跟前,快速在纸上‘哗哗’写上家庭住址,怕这些长官忏悔,退后一步回身跑了出去。
宋世文看着还没有倾圮的几处房屋,飞身跃下战马,不等站稳就哭喊着冲进还冒着炊火的废墟。
“我叫宋世文,才从岛国大阪乘船,明天凌晨在庆岛港登岸,又换乘火车在离晏城五千米处遭到日机轰炸,我看到城里烽火冲天,担忧家人安然,跳下被飞机炸弹扎瘫痪的火车,半路反对一匹马,就如许进了晏城。”
现在可好,做了信差却被绑了起来,还要推出去枪毙,莫非都不懂两军交兵不斩来使这个事理?
他看着浑身血迹已经咽气的老管家刘伯,气愤的从地上捡起一根木棍挥动着嘶喊道:“小鬼子,我必然要拿起枪,杀了你们这群杂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