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救了一个突厥的兵士,竟又害了一个大周的兵士,只觉难受懊丧。
李灏抬起她的下巴,看她这么在乎他的模样,内心伤酸的。
站在久阳关上,关外草原已是一片嫩绿。
字条上写着,“分开五弟,进宫奉养父皇。”
兰儿走在归去的路上,不由想到昨日在树林里的救得阿谁突厥兵士,不晓得那兵士现在如何样了?
......
她正如有所思,俄然有个兵士劈面撞了她一下,还没看清那兵士的长相,那兵士与她擦肩时将甚么硬塞在她手中,小声道:“四殿下给你的。”
“虎帐里有鬼吗?”
秋霜又对兰儿道:“女人本日先回帐中安息,明日再练习骑马。殿下刚走,怕幽州城中军心不稳,我和赵将军也不敢有涓滴松弛。”
兰儿楞了一下,在这虎帐里也有李沐的人吗?
大树下已不见那突厥兵士的踪迹,也不晓得是不是逃脱了。
阿绿正在帐中做平常打理,见兰儿回到了,放动手中的拂尘,看她的神采不好,问道:“姐姐送殿下出关了吗?姐姐你还好吧。”
夜里他们靠在一起,秉烛看书,兰儿不由有些困了,伸了个懒腰。
兰儿想想就感觉可骇,浑身的筋骨中似有千万只蚂蚁在爬,毒虫在咬,那生不如死的痛苦又在侵袭她。
“你们还不晓得吗?昨夜精英营有个兵士莫名其妙的死在茅房,身上的衣服全被扒光了。尸身是刚才发明的,可一大早五殿下点兵解缆时,这个兵士明显在步队中,和殿下一起解缆了。你们说诡不诡异?”
兰儿打盹全无,感到俄然的问:“你分开了幽州城,谁来带领兵士们驻守?”
阿绿忙去打水,兰儿见阿绿一走,立即扯开包着匣子的布,翻开匣子,将一大颗玄色药丸吞到嘴里,又倒了杯茶水,咽了下去。
走时不让阿绿和侍卫跟着,单独骑着疾风在新兵练习场转了几圈。
“昨夜太邪乎了!”
兰儿似很累的扶着椅背坐下,道:“还好,快去给我打些水来洗脸。”
李灏已做好了安排,看来明日他非走不成。
李灏放下心来卸下盔甲,兰儿到屏风后去换衣。
阿绿打好水出去,却看到兰儿哭了,觉得是因为与殿下拜别而悲伤,安抚她道:“殿下身经百战,必然会安然无事的返来,姐姐不要太担忧。”
本日新兵练习场也没甚么人,她又跑进了树林,找到昨日救过突厥兵士的那棵大树。
兰儿明白的点头道:“秋霜姐姐,你去忙吧。我自个回大帐,这里离大帐也没多远。有阿绿陪着我,大帐外也有殿下的两名贴身侍卫庇护。”
她正要和阿绿到屏风后换衣,李灏偶然间看到她袖口上有血渍,体贴的问:“你的手受伤了?7;150838099433546”
兰儿收缩的心略微松了点,勉强笑了笑,“嗯,必然要安然返来,我等你。”
兰儿也才重视到,想来是帮突厥兵士古斯清理伤口时沾上的,她笑了笑道:“没有,必然是刚才照顾伤兵时沾上的。”
“听话,在这里乖乖等着我,我很快会返来的。”李灏拍拍她的背道。
“虎帐中必定有鬼!”
兰儿给了个秋霜先归去了的眼色,便自个往大帐方向走去。
秋霜和她刚走下久阳关,新虎帐的张繁华前来禀告,敌军的尸身都已清理结束,问秋霜如何措置?